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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應該是個君子,就算比不上司馬光,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現在聽到他敢得罪大人物。更是佩服了;說實在的。作為言官,沒有膽量。還真做不下去,也做不出風格來。

“王參政。”範一農清冷地說道。

沈歡愕然。隨即又釋然。大宋現在只有王安石叫王參政,而得罪他,遭貶的人,還少嗎?縱觀整個北宋中期,就是一部貶謫使。而且這風潮,還是王安石引領起來地。之前宋代雖然也有政治鬥爭,也搞得要生要死,不過像王安石這般一貶就是一大批,而且毫不留情,作為排除異己手段的,他是第一個,也是他開了這個風氣,使得以後宋朝的官場一片血雨腥風!

“夠膽!”沈歡摸了摸筆頭,不無恭維地說道。

範一農突然恨恨地說道:“這次要外放的人,可不止範某一個,他們夠狠,差點要諫院全軍覆沒。除了諫院大夫範大人,其他都基本上要外放!”

沈歡吃了一驚:“何事如此緊要?”

範一農嘆道:“無他,就是又彈劾王參政的作為而已。*他們近來又頒行了市易等法,在開封施行,後來出了亂子,有人告狀。我們諫院當然要彈劾,聯名上書,這不,通通遭殃。除了範大人能倖免外,從上到下,一律給官家外放出去!”

沈歡又沉默了,王安石又來這一套,可是,官家還是對王安石這般信任。皺了皺眉,看來,在自己沒有做出驚天的功績使得朝廷財政壓力大大緩解,王安石都要受到重用!好在出京前,他就一再與趙頊說範純仁不能放手,否則以後就真成王安石一派的一言堂了。

“那司馬相公如何?”沈歡最怕地就是司馬光與皇帝爭執起來,失了信任。

範一農臉色稍稍緩解:“子賢放心,司馬相公沒事。他雖然也極力為我等爭取,奈何王參政一方,勢力越來越大,官家又偏聽偏信。不過司馬相公還是頗得官家信任,官家除了不理會他的上書外,依然信任有加。說回來,範某還得感謝司馬相公,本來以範某的資力與官階,至多也就是出去做個縣令而已,他在官家面前為範某爭取,推薦來海州做通判!”

沈歡總算放心了。一是司馬光無事,值得欣喜;二來就是放心範一農了,能得司馬光的推薦與爭取,此君看來甚合司馬光的口味,看來他在諫院做得為人方面還值得讚歎;另外就是對這個通判有點期待與寬慰了,他沈歡是司馬光地學生,極力支援的下官,而範一農還是得了司馬光推薦才來這裡,應該不至於為難他吧?

笑了笑,沈歡說道:“範兄不必妄自菲薄,你還是當年的狀元呢,來做個通判,已是委屈了。”

範一農大是羞愧:“沈兄太過抬舉範某了,什麼狀元不狀元,都是運氣罷了。論才學,比之沈兄要差多了,沈兄詩詞之學天下聞名。進來幾篇策論,亦是引起轟動。範某窩在館閣,也就是一個小學究罷了。至於治國之策。沈兄一開始就在三司辦事,甚得兩代官家信任;現在在海州,亦是把海州經營得好生興旺!在沈兄面前,範某什麼都不是,還請不要再提當年之事,否則範某隻有羞愧難當一途了!”

沈歡苦笑連連,他自己事自己知道。是什麼料,再清楚不過了。

想了想,沈歡決定撇開話題,道:“範兄,那個李雲怎麼樣了?就是當年在沈某之上的榜眼。那個蘇州人。他不是與你一道進館閣嗎,現在如何了?”

“他?”範一農不屑地輕笑一聲,“此君現在可風光咯!”

“怎麼說?”看範一農地神情,大有故事。沈歡八卦之心大起,連忙追問。

範一農冷笑道:“此君在館閣時就連連拜訪那個呂惠卿,大是讚歎新法之利,欲要出盡維護新法,得呂惠卿引見予王參政,時時出入,現在已經以王參政學生自詡了。在範某到諫院的時候。他也得王參政推薦。在制置三司條例司找了個職位,與呂惠卿一道成了檢詳文字。為新法奔走不休。範某出京之前,他還升上了天章閣侍制。現在想必是春風得意的緊!”

沈歡先是一愣,接著無奈。王安石這人就是這樣,連他弟弟王安國都說他沒有識人之明。對於官員,只要是附和他地,一律重用;凡是反對他的,一律嚴懲。這種用人哲學,實在是古今罕見,至少作為一代名臣來說,這種做法,簡直是太簡單與粗暴了!

“可惜,可惜!”沈歡連聲嘆息,自己也不知道要“可惜”什麼。

範一農也是嘆道:“是啊,太可惜了。當年王參政回某,範某甚是激動,以為天下有救矣。本也打算為其效力,一振大宋朝綱。誰知道,才短短兩年,他就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