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為難了,說好不是,說歹亦不是。
歐陽修道:“子賢不必顧忌,該說即說,老夫也想聽聽你這個詩論大家是如何評價的,也好讓老夫今後多有借鑑!”
說實話,後世流傳歐陽修之詞也不少,不過經典也不多,王國維對他倒頗多讚譽,竟然硬生生把公認為柳永寫“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蝶戀花》說是歐陽修所作,原因是說柳永沒有這般思想境界。沈歡覺得這理由太過荒謬了,辛棄疾說“為賦新詞強說愁”,文章詩詞,有時候寫起來也頗有出作者深意的東西!
微微搖了搖頭,沈歡從玄想中清醒過來,扭頭看見蘇軾也一臉希冀地看著他,不禁說道:“永叔先生之詞,承五代清麗,卻多有深意。不過在下認為,公於詞一道只得一句爾!”
“哦?”歐陽修微微一笑,捋了捋鬍子,示意沈歡說下去。
倒是蘇軾沉不住氣了,驚訝地道:“只得一句?子賢,此言怕是過了吧?歐陽老師詞作深為清婉,蘇某讀來也覺口齒生香!”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沈歡喃喃念道,“唯有此句當得千古傳誦!”
“哈哈!”歐陽修大笑起來,“不愧是沈子賢,深合老夫之意。不錯,所以詞作之中,也唯有此句最為老夫滿意!”
蘇軾不服地道:“我覺得歐陽老師那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