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府了。如今聽說晉王駕到,這是皇帝的兒子,是龍子。雖然揚州百姓還不知道朱元璋的真面目,但是能看看龍子長什麼樣,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揚州的官兵和衙役們努力維持著現場的秩序,儘量將那些眼巴巴翹著腳尖的老百姓給隔開,不過老百姓來的不少,官兵們的壓力也很大。朱棡做出一副很親切的笑容,隨和的與周遭的老百姓點頭致意,沈子成卻沒必要這麼做。錦衣衛本來就是特務機構,要是太親民了,反而失去了在民間的神秘感。
兩人一前一後朝準備好的馬車走去,嚴柏鬆了口氣,看來今天這兩位爺還都挺好伺候的。還沒來得及擦一把臉上的汗,忽然人群中三條矯健的身影飛身躍出,唰唰唰亮出手中的短刀。這兒有幾個官兵在維持著秩序,可是就憑這幾個拿著白蠟杆子計程車兵又怎麼能擋得住所有的人?三人均是一身農夫打扮,其貌不揚,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甚是不起眼,但是一出手就與眾不同。一人橫向擋在沈子成的身後,短刀一揮,伸手扣住嚇傻了的嚴柏手腕,拉到身前,短刀架在嚴柏的脖子上。意圖擋住沈子成身後的晉王府侍衛和錦衣衛緹騎。
另外兩人一取朱棡一取沈子成,刀鋒凌厲,耀眼的寒光照的兩人眼花繚亂。朱棡到底是朱元璋的三子,見過世面,也練過一些拳腳,側身避開刀刃,朝人少處退去。沈子成可就沒朱棡那麼瀟灑了,急中生智,大吼一聲:“吃我一鏢!”跟著右手一揚。來襲的刺客吃了一驚,他不知道沈子成的深淺,單看能在錦衣衛混到如此高官的,想必有些身手,錦衣衛緹騎用的武器自然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用些歹毒的暗器也不一定,沈子成那一聲吼只怕是要掩飾暗器的風聲。刺客不敢冒險,就地一滾,舞刀擋住上盤,卻是毫無動靜。再抬頭看時,沈子成撒腿就朝嚴柏那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喊:“快來人救晉王!”
一眾官兵都圍了過來,朱棡氣的牙癢癢,可是沈子成喊人救他也沒有錯。本來是朱棡還能和刺客走幾個回合,是沈子成腳底抹油。現在可好,顯得好像是沈子成英勇無畏,一招逼退了刺客,跟著召喚眾人前來保護似的。現在也沒工夫生氣,那個刺客手中的短刀逼得朱棡手忙腳亂,一個不留神,胳膊上已經被劃了一刀。朱棡百忙中低頭一看,流出的血還是紅色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總算不是帶毒的兵器。
揚州府的官兵不敢靠近,他們的知府大人還被扣在刺客的手中呢!揚州官兵哪個敢輕動?嚴柏苦著臉,不知道是該招呼眾官兵上前,還是要他們退後。不過,也不用他犯愁了。錦衣衛的緹騎和晉王府的侍衛,哪個也沒把區區揚州知府放在眼裡。知府而已,死了也就死了,頭疼的是撫卹金的戶部,調配官員的吏部……但是錦衣衛的同知和皇帝的兒子要是出了事。那就麻煩大了。緹騎們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各取兵刃,直撲三名刺客。
唐一鳴輕嘯一聲,長劍彈出,他腳下最快,只是數個彈指的功夫就已經欺到了沈子成的身邊。劍尖輕點,刺向追殺沈子成那刺客的咽喉,刺客揮刀一擋,本來劍長刀短,劍軟刀硬,刺客是應該佔了便宜的。可是刀劍相交的一剎那,一股奇異的力道順著劍身攻了過來,刺客手臂一陣痠麻,幾乎拿捏不住短刀,心中一震,錦衣衛之中竟然有如此高手?
沈子成躲在唐一鳴的身後,看著朱棡還在手忙腳亂的跟刺客搏鬥,便扯開嗓子叫道:“一鳴,別管我。快救晉王要緊!”
不喊還好點,一喊,朱棡以為是救兵到了,急忙回頭去看,險些被刺客攔腰砍中,驚出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招架,那刺客變斬為刺,短刀照著朱棡的小腹就捅了過去。朱棡心中悲呼:我命休矣!忽然聽到耳邊一聲金鐵相交之聲,睜開眼睛一看,唐一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長劍連抖,接連撞擊在刺客的短刀上,猶如暴雨傾盆,又似琵琶亂彈。一陣玉珠落銀盤的聲音之後,那柄堅韌的短刀竟然斷做數截。唐一鳴身影瀟灑,劍隨身走,旋風般的捲進那刺客的懷中,劍刃吞吐,馬上就要將那刺客斃於劍下。
“留活口……”話雖然是一句,卻是朱棡和沈子成異口同聲喊了出來。唐一鳴殺得興起,差點忘記了錦衣衛的守則,能抓活口的時候,一定要儘量抓活口。還好他武藝高強,千鈞一之際掉轉劍身,拍在刺客的胸口,跟著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這一腳,帶上了渾厚的勁力,刺客摔在地上,立時無法動彈。揚州官兵一擁而上,將他叉了起來。
唐一鳴收劍而立,玉樹臨風,果然有一代劍俠的風采。這造型一擺,圍觀的百姓倒是有許多人叫起好來。唐一鳴面露微笑,朝眾人一拱手,沒想到卻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