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可以派人向朝廷投訴,也可以直接派人向皇上稟告。但是要在船上動沈大人,小的們是萬萬不能讓晉王如此作為的。”
“你當我就殺不了你們嗎?”朱棡怒氣漸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冷的寒意。
沈子成笑道:“晉王,這可沒辦法,您還真殺不了他們。錦衣衛要是有罪,需皇上下詔,需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三部會審。要是晉王動用私刑殺人也未嘗不可,只是咱們錦衣衛管的就是這些事。晉王……您看,這就不太方便了!”
沈子成這一臉壞笑的樣子看得朱棡分外生氣,偏偏他說得對,自己怎麼都動不了以沈子成為的這群錦衣衛。要知道錦衣衛是朱元璋手中的寶刀。想象一下,朱棡去砸了朱元璋的佩劍試試?想到這一層,朱棡心中不但不著惱了,反而平靜了下來,拱了拱手:“沈大人,本王先走一步!”轉身對隨從斥道:“把那些沒用的廢物給我撈上來。”竟然看也不看周圍的人,大步就走回船艙去了。
沈子成看著朱棡漸漸遠去,也不管船頭上打撈那些落水狗的喧鬧,皺著眉頭就走回了船艙。這兒是沈子成的居室,本來除了侍候著他的許芝蘭之外,其他人是不能進來的。這一次,沈子成剛剛走進來,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沈子成低沉的說道。
艙門緩緩被拉開,蘇坦妹踏著小步慢慢走了進來,轉身關上艙門,低聲問道:“公子方才忽然愁眉不展,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壞事?”
沈子成苦笑一聲:“你既然已經猜到了,不妨直說好了!”
蘇坦妹走到沈子成近前,輕聲說道:“公子擔憂的是,雖然公子故意和晉王鬧起矛盾,是做姿態給人看,你對任何一位皇子都沒有親近的野心。但是晉王居然壓得下這口氣,倒是很出公子的意料之外。其實,晉王並非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護短是他的本性,想要做大事,有些時候就需要去掩飾自己的本性。公子是怕晉王看透了你的心思,要是這一趟出行,給公子來個將計就計,那就不值得了!”
“是啊!”沈子成嘆息道:“我現在多麼希望晉王可以笨一些,蠢一些!”
“這些皇子王爺們,沒有一個是蠢材!”蘇坦妹笑道:“不過,他們不蠢,不代表著就能牽著公子的鼻子走。沈公子若是做個平凡的商人或者尋常的書生文人也就算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預知這兒的艱辛困苦。其中的險惡之處,更是難以表述。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嗎?”
沈子成想了想道:“從揚州出海,這一路上說不定還有什麼事情生。為了避免和晉王再生事端。我還是稱病不起的好!”
蘇坦妹介面道:“那也好,公子稱病不起,在這房間裡下下棋,聊聊天,說說詩詞,倒也不錯!”
說詩詞?沈子成兩眼一翻,那還是真病倒算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揚州遇襲
一行船隊這一日來平安無事的到了揚州,揚州前任知府蘇乙木就是栽在沈子成的手中。現任知府一聽說這奪命煞星又來了,外加一位晉王爺,忙不迭的來碼頭迎接。這位知府名叫嚴柏,年紀不算大,只有三十五六歲模樣,能擔任一州之牧也算是不容易了。斯文清瘦,個頭高挑,單單看起來的話,很像是一位廉潔奉公的知府大人。
沈子成謙遜的讓晉王先下了船。自己換了錦衣衛的官服,笑呵呵的跟在晉王身後走了下來。
嚴柏陪著笑臉站在一旁等著兩位大人下船。他個頭比朱棡和沈子成都要高,於是便微微彎曲雙腿,恰好比兩人都低了那麼一點。看到朱棡迎面過來,嚴柏施禮道:“揚州府嚴柏恭迎晉王、沈大人!”
朱棡點點頭道:“免禮。”沈子成隨即朝嚴柏笑了笑。
好在這一次錦衣衛來揚州只是陪著出使,不是來查案的。不然的話嚴柏可真的受不了。做官就是這麼回事。要看大環境的。下邊的人要吃要拿,上邊的人要卡要扣,許多事情都需要活動。如今是大明朝,又沒有揚州駐京辦之類的機構,搞好上下級關係就顯得尤其重要。京都裡坐鎮著胡惟庸和郭桓這樣的大貪官……下邊的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嚴柏相對來說已經算是一位不怎麼貪的官員了。可是手中的俸祿就是這麼點兒,想要活動打點,多少是要從手指邊擦些油水的。這些道道肯定瞞不過已經在錦衣衛裡邊待了這麼久的沈子成。
碼頭上也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老百姓,明朝的時候老百姓要是想出門並不像如今這麼方便,要辦路引,要向官府通報。所以能看到的官員最大的也就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