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英國一類的“先發國家”)。為此戴逸曾表示,可能還存在第三個方面,即開始了各國疆土的武力開拓(這點可稱之為新的民族國家的建設),參見見高王凌:“劉松齡:最後的耶穌會士”,《中國文化研究》2006:4,頁170。
'31' 曾國藩《家書》中雲:蓋自西漢以至於今,識字之儒約有三途:曰義理之學,曰考據之學,曰辭章之學。各執一途,互相詆譭。大約是受唐鑑“為學只有三門”之說的影響。以後又得一二良友,知有所謂經學者,經濟者。至咸豐元年,始增加第四科“經濟之學”。
'32' 在《皇朝經世文編》中,所收陳宏謀的文字僅次於清初顧炎武;在魏源筆下,他不但是十八世紀的中流砥柱,也是十九世紀經世學的開路先鋒,參見羅威廉(William T·Rowe):Saving the world:Chenhongmou and elite consciousness in eighteenth…centuryChina(《救世:陳宏謀與十八世紀中國的精英意識》),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胡明輝:“十八世紀在近現代中國史的樞紐位置”,頁135;據說。曾國藩也把陳宏謀奉為講“經濟之學”的楷模,“立意崇尚之”,《晚清經世實學》,頁320。
'33' 參見《書目答問二種》,頁277…278。
'34' 陸燿,乾隆十七年舉人;十九年,授內閣中書,充軍機處章京;後官至山東布政使、湖南巡撫,卒於任所。乾隆四十年,彙集清初迄乾隆間諸儒有裨經世之文為一編,題為《切問齋文鈔》,凡三十卷。從中可以看出他的經世思想,既有內在的修身養性,也有外在的經濟事功。如置於全書之首的“學術”部分,內容涵蓋了立志、學風與治學、讀書、師道諸多方面,主張學術要與當今社會聯絡在一起;反對空談心性、反對瑣碎之考據、反對揣摩應舉的辭章之學。“財賦”部分則涉及當時經濟生活中的一些重要方面,如田法、生財理財之策、賦役徵收、漕運、錢糧、錢法鹽法等等。這樣的編排方式開創了一種新的體例,使“經世”成為一門系統的學問,它也被後來魏源、賀長齡的《皇朝經世文編》所借鑑。後者在體例上也是分為“學術”、“治體”,與“六政”(吏戶禮兵刑工)兩大部分,其中所收,主要都是十八世紀人物的言論。是在《切問齋文鈔》的體例基礎上,更詳盡地闡述了十八世紀實政的主要成就(當然也有所擴充套件)。所以說“《切問齋文鈔》既是《清朝經世文編》之先導,又代表著清前期,特別是18世紀初葉中國經世思想的最高水平”(高翔:《近代的初曙:18世紀中國觀念變遷與社會發展》,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頁384)。
'35' 莊存與,乾隆十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十七年入直南書房,在上書房行走;二十年任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乾隆五十一年,以原品休致。與陸燿比較,在皇上身邊時間更長、官位更高,更加“切近密勿”。他所開創的今文經學,雖當時不顯,卻對後世特別是龔自珍、魏源等人產生有莫大的影響。
'36' 章學誠史學之長處之一,據說即在指導人轉移目光治現代史,留心當代政制(乃六經皆史論之應有涵義)。此一意見,又落入此下經學家手裡,遂有今文學派之興起。龔定庵思想顯然承襲自章實齋(余英時:《錢穆與現代中國學術》,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6,頁209),成為其思想的又一淵源。
'37' 參見高王凌:“18世紀經世學派”,《史林》2007:1。
11。議改土地制度
就儒家思想體系來說,“回覆三代”應包含有三部分內容,即“封建”、“井田”和“學校”。清代皇帝不打算恢復封建,這在世宗皇帝批駁陸生楠時,即已明確。'1'
於是“回覆三代”,只能集中於“井田”這一範疇之內,如乾隆初年討論“均田”、“限田”,當是“復古”,而在糧政上的那些重大措施,更無非是追尋“三代”。
清代初年,黃宗羲等人主張恢復井田,他說,屯田之行,“知井田之必可復”;顏元、李塨等主張“可井則井,難則均田,又難則限田”,並著重研究了從地主手中“收田”的具體方法。'2'但這些似乎未能對實際政治發生直接的影響。倒是滿人在佔領遼東以後,曾經計口分田(一男均給六晌),且對內地“富人多佔土地”,窮人“沒有土地”,“乞食身無一物”的現象頗有指摘。'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