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頓了一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聲道:“我還沒開始‘壓’呢……”
他看著她的眼,在夜色中流淌著水一樣的光,滿心都被溫柔充盈起來。
“你……要不要和我做愛?”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了。
“我、我們……”
她試著去推他,卻被他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幸虧沒開燈,不然她臉上的紅暈一定會被他嘲笑死。
“算了,我對老處女不感興趣。”
他沉默了一會兒,甩出一句話來,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背對著她,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睡著了,步蓮華卻瞪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鬱驍,你可要為你這句話負大責任了,它直接導致了某人和某人的419哇!
“我要親親……我要抱抱……我要愛愛……”
喝高的女人真可怕,她們可以一瞬間從戰鬥力為負的渣渣變成徒手劈巨石的特種兵,凌晨三點,酒吧都要打烊了,步蓮華手執酒瓶,抱住聞訊趕來的鬱驍,另一隻空著的手則在他的身上上下點火,嘴裡還哼哼唧唧地喊著。
鬱驍不和她一般見識,謝過了那個見步蓮華喝多了,然後好心地替她打了電話的酒吧,拖著她往外走。
“不走!接著喝啊!”
步蓮華隨手扔掉空瓶子,踮起腳,抱住鬱驍的臉,用力“啃”了下去。
是的,不是親吻,完全是啃,像是野獸在噬咬著到嘴的獵物,疼得鬱驍一個大老爺們都哆嗦了一下,然後一把邪火嗖嗖地就燃燒起來了。
“我沒喝多……喝多了的才不想愛愛呢……鬱驍,我已經不是老處女了,我們做愛吧……”
她嘟囔著,伸出小舌頭舔著他的唇,膩膩歪歪地賴在他胸前,一隻手從兩枚紐扣之間的縫隙往裡鑽,摸著他的胸肌,一邊摸,還小聲感慨道:“好好摸啊……”
毫不矯情地說,鬱驍一下就硬了,在聽見她的話時,他是渾身都僵硬了。
他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懷裡的人根本不給他問的機會,只會在他身上蹭啊蹭的,甚至還來回亂摸,雖然大膽,可動作卻是極為生澀笨拙的。
兩個人去了最近的賓館,環境並不頂頂好,是一棟高層建築,類似單身公寓的裝修。無他,只因為,近。
開了房門,不知道是誰先貼上了誰,飢渴的唇舌舞動在一起。
鬱驍用力將步蓮華頂在了房門上,然後像猛獸一般,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瘋了一樣地親吻著她,一雙手來來回回地撫慰著那細細的腰身,高聳的胸。
眼前是房間裡唯一的窗戶,沒拉窗簾,隱隱可以看見圓圓的月亮,似乎觸手可及,她低低地呻吟起來,喝過酒的嗓音有些啞,卻能叫男人更加興奮,更加難以抵擋誘惑。
她仰起臉,浮出一點細碎的笑容,環抱住他的脖子,如同他親吻自己的樣子去親吻他。
她的脖頸處還是涼的,被他滾燙的掌心滑過,然而越往下,便越熱。
他一遍遍叫著她,喊一次,心底就酥軟上一分。
呼吸急促,兩個人都喝過了酒,他口腔裡有淡淡的菸草氣息,不難聞,混著她的甜香,兩個人的唇,一刻也不肯分開。
她無法喘息,終於避開臉,暫停那個冗長到不可思議的吻,那一瞬間,他們只有彼此。
她痴迷地盯著他的側臉,然後,趁其不備,湊上去舔舐他的耳廓。
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那個人麼?
不能問,不敢問,不想問。
意識開始朦朧,她是誰,他又是誰,都已經不再重要。
兩個人終於一起跌在了床上,柔軟的白色大床。
她早已承受不住,他也不肯饜足,她低低呼痛,他置若罔聞。
恣意而沙啞的叫聲,終於止不住地流淌出來,然後那一刻,眼前五光十色,她只能伸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肩胛,軟得像一根無骨的藤條,緊緊依附著他。
再醒來,已經坐在了浴缸裡。
“為什麼總是在洗澡?”
她苦笑,怎麼自己除了在床上,就是在衛生間,能換個新奇的地方麼?
他一挑眉,假裝不悅道:“不洗臭著?”
說罷,呵了一口氣在她耳邊,逗得她因為癢而不停地在躲,原本白皙的臉上也透出紅潤來。
忽然,他拉起她,帶著她跨出浴缸,兩個人站在花灑底下,他旋開了開關,溫熱的水澆在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