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可是,他不戳破,心中暗道,不如就這麼重新開始。
“那夜你我初見,你說你是採藥的人……”
她小聲說道,故意語出試探,揚起頭,問著他。
雲翳卻毫不羞赧,正色道:“有什麼不對麼?”
錦霓笑笑,手指滑上他的前胸,感覺到男人身子一頓,連眼色都深沉了些許。
“那最好,可以幫我保胎。”
她不再流連,收回作亂的手指,明知這男人平素如一汪泉水,若是狂起來,也是一團火,她不敢再勾引他。
櫻唇被手指封住,男人魅惑的眼神看得她呼吸一滯。
這還是當年在義莊門口,仗劍走天涯,出手搭救卻又面色冷淡的那個小道士麼?
這還是當年在西域雪峰,躍身山頂,牽著她的手,接受千人膜拜的那個魔教教主麼?
這還是那夜,站在小樓下,橫起一隻笛,為她吹一首悽哀動人旋律的那個採藥人麼?
她的心,混亂了……
看出她內心的掙扎和猶豫,男人決定繼續誘惑她的神識——
“為什麼要從宮裡跑出來?方良燦慫恿你的?”
想起那個孩子,雲翳臉色一正,怪不得這幾日他早出晚歸,只說是去熟悉地形,卻不想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其中。
搖搖頭,錦霓輕聲辯解道:“不是。我不能冒險,我一分也不敢冒險,那些女人在宮裡要熬一輩子,我怕我熬不過。我不怕死,可我不能叫我的孩子死。”
想起劉美人、胡貴妃,還有許許多多的,唸了怨了等了恨了一輩子的長門怨婦,錦霓禁不住後怕,蜷縮起來。
提起孩子,雲翳心一揪,試探出聲:“這孩子……你可知道……”
錦霓知道他要問什麼,搖頭道:“我不知道,可是他是我的!”
說罷,她的雙手再次按上小腹,那神色像極了懷孕的母獸,提放而警惕,眼中都是戒備。
感受到她的緊張,雲翳試著伸手圈住她,柔聲安撫道:“是的,他是你的,沒人要搶走他,我也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他和你的。”
男人的安慰成功地驅逐了她的不安,她放鬆下來。
錦霓靠在雲翳懷裡,他側身玩著她的一縷頭髮,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還是有心事……”
熬不過他,只得她率先開了口。
眼角向那床角一瞄,男人幽幽開口道:“我那笛子,不見得就比這扇子沉重吧?”
嘿嘿一笑,原來,雲翳是吃醋了?!
錦霓一個翻身起來,壓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