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每一顆釦子都是她親手繫好。她看著吉祥板上平靜躺著的梁瑾承,忍著哭腔,一字一字地說:“你放心地走,你交代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做好。你不必擔心我,我會將思棟照顧好,我也會照顧好我自己。”
小殮,大殮,出殯,停靈。蘇可並不太懂其中的章程,幸而有薛鈺和邵令航安排,她只負責帶著思棟在靈前哭喪和給親友磕頭。
眾人瞧著蘇可,大多以為蘇可是梁瑾承的妾室。只有那些宗族裡的人在不停宣揚,說蘇可是怎樣迷惑了梁瑾承,上了族譜,成了正房的長女。一個外來人這樣登堂入室,為人不齒。族長年老糊塗,也是為了私利才允諾了這樁事。哪裡冒出來的人,說上了族譜就上了族譜,還有沒有道德禮法?
也有熟悉的人,發現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妹妹”竟然就是以前的蘇司言。
來弔唁的有不少是世家夫人,但凡有品級的誥命,幾乎都見過蘇可。於是事情口耳相傳,很快在京城掀起了小小的風波。
靈堂旁的偏室裡,敬王看著蘇可喪服下憔悴的面容,拳頭緊緊地攥著。
“你不必這樣看著我,瑾承的事是我沒有料到。我於他有愧,我若有能力,我會盡力彌補。”
蘇可咬著發白的嘴唇,衝上去拽著敬王的衣領,幾乎是咆哮,“你有愧,你哪裡有愧。在你拿著不知什麼人的屍骨給他看的時候,你心裡有過愧疚嗎?你的心夠狠,說我被獵狗蠶食,屍骨都收不全。哪怕我下落不明呢,你居然編出這樣的故事來傷害他。”
邵令航在一旁死死抓住蘇可的手臂,但他並沒有太過用力,他知道蘇可需要宣洩,而面對始作俑者的敬王,蘇可根本做不到理智。
蘇可哭得聲嘶力竭,“你的宏圖大業重要,我們的命就都是螻蟻。你可以利用,可以編造,可以不擇手段。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有一天真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