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親孃!”說畢,嚎啕大哭。
孟豫章聽呆了,他以為他爹已夠狠心,萬沒料到世上竟有親孃如此的!女人家不是都心軟麼?便是他繼母,也只是不大搭理他而已!所見的女人中,再沒有能對自家孩兒下如此狠手的!這還是人麼?
秀蘭一個人撐了許久,乍見親人,哭的死去活來。林貞氣的發抖,怒罵:“沒廉恥的老光棍!看你活到幾時!”
秀蘭一哭,觸動了幾人愁腸。頭一個丹旭,便是被父母所賣,歷經屈辱才得今日安穩。於二姐是姐姐坑了父母坑,橫豎親人是惡鬼,行院裡的那幾日猶如地獄,回想都不敢。再有孟豫章,爹只好搶錢財。玉娘更莫提,親孃兄弟要毒死她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這些人也做的太過了!真不怕陰司報應麼?一時間屋中哭聲不絕。
倒是秀蘭哭過一回,心裡好過許多。擦乾淚,反勸起諸人來:“姑娘莫哭了,我過的好著哩。”
一語提醒了玉娘,忙問:“他對你好不好?”
“還行,就是不識字兒。”秀蘭說著這個倒笑了,“索性我也不識幾個,兩個文盲對付著過唄。謝天謝地,我有個淘氣的妹子,學了那騎馬射箭。若非這個,我可活不下去。”扭頭對林貞道,“你不知那日,我還不會說女真話,他只會一個字一個字的蹦漢話兒。非拉著我出門,原來是要教我騎馬。我呸!翻身上馬跑了三里地,差點就把他給甩下了!他都傻了,直說我是女真的,我娘騙他!要去問我娘退錢!笑死我了!”
孟豫章心道:你是有多狠啊,跑馬能跑過女真男人。
果然林貞問:“他還能跑不過你?”
“嗨!怎麼可能。他想教我騎馬,自然尋的是母馬。就跟咱倆初學似的,溫順的不會跑了都。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