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說完一陣風的跑了,留下太夫人指著門只管笑罵:“猴兒!猴兒!”
太夫人的婆子也笑道:“滿屋子就三奶奶最活潑,竟是個小子。”
太夫人一笑:“如今個個都忙,也虧她在我跟前了。”祖孫兩個雖無太多的話說,有個人日日伴著也聊解寂寞。想到此處,太夫人冷笑:不孝的東西,也敢怨我偏心!便是三奶奶做樣子想混私房,也好過你們一個個要的理直氣壯!有空在家整治庶子,沒空陪我老婆子?打量我傻子呢!
次日一早,大太太將擬好的禮單送至太夫人跟前:“老太太瞧瞧可有紕漏?”
三奶奶忙接過:“我替老太太念一回。”
三小姐又要撇嘴,見林貞一個眼風殺到,硬生生把嘴角往上扯,做出個笑模樣來。大奶奶看的撲哧一笑,悄悄道:“哪裡是養姑子,竟是養了個閨女!”
“你就胡說吧,也不知誰躲懶,說好把大姐送出閣就從我這兒接手的,我不計較你裝死,你還調侃起我來了。”
大奶奶笑道:“哎喲喲,她管我叫大嫂,單管你一人叫嫂嫂,我可不敢搶。咱倆便一人領一宗差事,我管家你管人,這叫‘妯娌齊心,其利斷金’,這樣的大道理都不懂,那就枉稱了秀才娘子!”
“……”
三小姐正要笑,只聽太夫人對大太太道:“你是管家管老的人,再無不妥帖的。只是上回說買祭田的事兒,你們可動了?那是百年根本,要上心為好。”
大太太暗道:哪還有閒錢弄那個!卻也不敢直說,忙回道:“如今我們那片莊子也有幾家在朝上站班的,他們佔著頂好的地兒,總也買不到連城一片的。散碎買了卻不好灌溉,還與人爭水。旁的田產若不在一處,族人難免叫旁人欺負,反害了他們。如今只好等罷了。”
太夫人信以為真,嘆了幾句便罷了。
一時說完話,太夫人要聽書,眾人便散了。林貞走在廊下趁機問:“大嫂,何以散碎的地買不得?雖不好取水,也不是不能掘井。貧寒的族人有田種便得,誰還挑剔這個呢?”
大奶奶苦笑:“甚無整地?不過是藉口。誰不知祭田是翻身的本錢,可要買田就要大家省儉。是剋扣我還是剋扣你?你我還好說,爺們誰敢剋扣了?日後誰讓我的兒孫不好過,我也是要惱的!”
“……”
“別做這個模樣兒,等你有了孩子便知道了。”
“……”上輩子的獨生兒子她也沒這麼往廢物裡養過,有待勸說,正要開口,忽然一個外頭有人尖利一叫,把妯娌兩個都唬了一跳。大奶奶立著眉罵道:“哪房的下人,青天白日裡叫魂哩!還不拖了出去!”話未落音,只見一婆子披頭散髮的奔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大奶奶跟前,泣涕橫流:“奶奶!奶奶!錦衣衛來抄家了!!!”
大奶奶猶如五雷轟頂,直直跌倒在地。這一倒,猶如按了開關一般,整個公府霎時哭聲大作、亂成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呃……其實我也忘了今天的二更會是這一章……
二更的緣由是,某日我跟方箋說6號要去佔便宜。
方箋問:佔什麼便宜
我說:陽曆生日,X毛九生日當天可以佔便宜。我是過陰曆的,早過了。
方箋就打滾鬧著要雙更,理由居然是——反正七月的全勤也沒有了。
我一口老血吐了出來,能不能表提醒我這麼慘烈的現實啊啊啊……
☆、第87章 抄家
承平公府要緊的女眷皆在左近;錦衣衛如洪水一般衝進來;恰圍堵了個正著。領頭的那個還帶著個太監,手捧著一個卷軸;卻沒開啟。論理是該宣讀聖旨再做打算,如今誰敢提這個?錦衣衛在本朝,與閻王無甚差別,休說你一個無實權的公府;便是叫的上名號的文臣武將都滅的不少,何況手持聖旨;更是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太夫人正聽書;忽見錦衣衛,眼前一黑;好懸沒暈過去。定睛一瞧,那領頭之人穿的乃四品服侍,卻是舊識。太夫人強穩住心神,扶著椅子問道:“李僉事有禮,可否告知老太婆一聲兒,我家所犯何事?”
李僉事嗤笑:“你家裡的男人都在行院裡喝的爛醉,連線旨的人都無一個,叫我如何告來?橫豎是革職抄家流放的罪過,倒是與太夫人無干,還請太夫人迴避則個!”
太夫人一聽此話,便是活夠了歲數見識多廣,也聽不得此話,霎時老淚縱橫軟到在椅子上。
喪家之犬有何懼?便是太夫人之誥命得自其夫,子孫皆長流之下還有甚臉面?李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