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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服站在田夕右側,兩張近忽一樣美麗的臉。“看!雙胞胎就是不一樣,姐妹倆感情真好!”“可不是嗎!”田雨和田夕默契的相視一笑,由田爸爸牽引著往新郎方向走去。地毯彼端新郎江北笑著,地毯此端田夕笑著,田雨也笑著…觥酎交錯到處都是此起彼落的歡笑聲。

婚禮落幕時刻,田雨輕輕抱了抱田夕,“姐,一定要幸福!”田夕早已哽咽不已,“小雨,對不起…”田雨爽朗一笑,擦乾田夕臉上的淚水轉過身對著江北說,“姐夫,好好照顧她。”江北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點頭的瞬間有淚從眼底滑落,然後滲入塵埃之中開出土黃色的花朵。

田雨偷偷打包好了行囊,婚禮結束當天就溜了出來。除了楊小雪之外她沒有跟任何人道別。“你還會回來的吧?”車站中,楊小雪可憐兮兮的抓著田雨的手腕問道。田雨托起行李箱輕輕拍拍楊小雪的肩膀,“會的,一定會的。”“那就好!”兩人話語間都帶著濃濃的鼻音。田雨揮了揮手便踏上了開往北方的列車。列車緩緩開動,窗外楊小雪的身影逐漸變淡,田雨吸了吸鼻子,伸出右手,她看著光禿禿的無名指,眼前浮過很多破碎的黑白剪影。

☆、04

不得不承認時間是最大的魔術師。三年前一個沒有月光昏暗的夜晚,田雨身陷在一場搶劫中,等警察趕到的時候田雨右手的無名指早在反抗中被劫匪惡意割斷。斷了一根手指保住了身體,沒有被那群惡棍糟蹋,田雨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痛哭,她只知道江北求婚的戒指她這輩子也不能帶上了。巨大的自卑感讓她捨棄了江北,選擇了北上。江北不只一次的從南方風塵僕僕的趕來,卻都被田雨拒之門外,他愛她,又怎麼捨得為難她。

疏不知,命運似乎早已安排了一切定局。在被田雨多次拒絕下,江北頹廢的在酒吧裡買醉,是誰說過那麼一句話:酒後亂性?當田夕扶著江北走出酒吧的時候,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了吧…列車呼嘯而過,田雨靜靜的看著窗外。手機“嗡嗡”的蹦出一條新資訊。是江北。資訊內容是一首蔣捷的詞,“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多麼好的詞,有雨,有夕(西),有江。田雨反覆輕吟,車窗外不知什麼時候輕輕的響起了風雨聲。

田雨託著行李箱再次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份了。她對著嚴嚴烈日,伸出右手,突然咧開嘴笑了,天晴了。

誰沒有經歷過風雨?誰沒有經歷過成長?

經年此時,愛的傷城便在懷念中開出花朵,我們一路走,一路丟棄,一路尋找,最後的最後,生命中快樂的悲傷的,愛過的恨過的,那些的那些,都只是一場浮光掠影,然後雨過天晴。

☆、第七個故事琵琶行

01潯陽江頭夜送客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昏暗起來,晚霞在天邊對映出一抹華燦,照的潯陽江上波光瀲灩,耀眼奪目。

漸已黃昏的潯陽江別有一番景色:但見遙山聳翠,遠水翻銀,沙汀隱隱,鷗鷺齊飛。到了此時,潯陽江上的妓院便開了張,幾條畫舫中漸漸亮起了燈,吹奏起了管絃絲竹之樂,一股脂粉冶豔的味道,瀰漫了開來。白日外出打魚的漁人們此時也各自撐船回去,一時間船舶往返,倒也頗為熱鬧。

遠處紫霄峰上接蒼穹,隱於雲霧之中,經晚霞一照,紫金祥瑞,多了幾許仙氣。紫霄峰下有一座小亭,名為琵琶亭,此時亭內坐著一中年男子,這男子面色微黑,神情慌張,身側石桌上放著一個藍布包,他左手搭在布包上,雙眼不時看向四周,若有人經過,他的臉色便不由一白。琵琶亭半臨江面,那男子凝視潯陽江許久,似乎心情稍稍安定下來,只見他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布包走出亭子。

他唯恐夜長夢多,不敢多做耽擱,沿著江岸疾步而行。行了裡許,忽見前面有一茅草屋,這茅草屋簡陋異常,似是隨意搭建。晚風吹拂,不時有茅草從屋子的各處飄起,若是風勢再大,這茅屋恐怕便會頃刻破敗。

中年男子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走到茅屋前,輕叩了數下破舊的木門。良久,屋內似是無人,男子臉色微微一白,像是不甘心一般,又重重的叩了幾下,他這次用力稍重,登時有幾叢茅草從眼前飄落,男子見仍是無人,輕身嘆了口氣,轉身欲走。忽然風聲漸厲,呼的一聲,那扇木門被風猛地吹開,整座茅屋微微一顫,無數茅草簌簌而落。男子不由用手擋開落下的茅草,猛見屋內桌前坐著一青年,青年神色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