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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回去的。”電話彼端田夕輕輕的嘆了口氣,剛要張口再說些什麼,只聽“嘟嘟”的忙音聲覆蓋了一切。

結束通話電話後,田雨攏了攏衣領,六月的天氣卻讓她微微有了些寒意。她赤著腳跳上陽臺,把陽臺上的窗簾“唰”的拉開,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田雨呆呆的望著天空,天空蔚藍悠遠與腦海中南方某個小城截然不同。她想,到底還是要回去了。

六月中旬,北京的天氣驕陽似火。彼時,田雨正在通往南方的列車上。她低著頭假寐,髮絲垂下來給精緻的臉頰上輕抹了層淡淡的陰影。列車抵達南方小城的時候,天漸漸的黑了,田雨託著行李箱坐在候車廳默默等待著接她的人。時間滴答走過,“小雨,小雨…”田雨聞聲望去,田夕站在候車廳的門口激動的喊著她,田雨遲鈍的起身走到田夕的身旁,然後張開雙臂大大的擁抱了下田夕,“姐,我回來了。”田夕微笑著輕輕撫了撫妹妹的背,“小雨,謝謝你能回來參加我的婚禮!”田雨鬆開環住田夕的手嘴角噙著笑,“我可是你妹,怎麼能不回來祝福你呢?”田夕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擁有同樣面容的妹妹,眼眶悄悄的溢位了層薄薄的水光,“小雨,我們回家吧。”“好!”田雨輕快的回答道。

南方的早晨很容易騰起厚重的霧氣,田雨早早的起了床,站在落地窗前隔著玻璃看外面的街道,街道兩旁種著兩排高大的法國梧桐,陽光稀疏的穿透霧氣照在梧桐樹上,田雨看得痴了,便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用纖細的手指在玻璃上勾畫著樹木的輪廓。“吱呀”一聲客廳的門被開啟,許是受了驚田雨猛的縮回在玻璃窗上勾畫的右手。“小雨?”聽到身後不確定的詢問聲,田雨驚愕的轉身,同時心如跟不上音樂節奏般突然漏跳一拍,江北欣長消瘦的身影便撞進了瞳孔。墨色的頭髮,輪廓分明的臉,眉宇間有種特殊的寬厚韻律,身著一件普通的黑白條紋襯衫,一條泛白的水洗牛仔褲,恍如時隔多年的青澀少年。

田雨回過神來,往袖子裡縮了縮右手,展開笑臉,“嗨。江北,好久不見呢。”江北看著田雨赤著的腳踝淡淡笑了笑,“還跟小時候似的,小心著涼!對了,小夕呢?”“哦,她跟媽媽去超市買菜了,你來的時候沒看見她?”田雨輕輕捻著袖口道。江北點點頭,“那我去樓下接她們吧。”說完轉身推開門朝外走去。“嘭”田雨看著門再次關上,腿一軟頹然的癱坐在地板上。有個聲音一直在耳邊纏繞,輕柔的在心臟上結成繭,她閉上眼,眼淚徒然淪陷。田雨,他是你姐夫。

☆、0

樓底下,江北木然的看著霧氣一點一點的消散。他站在晨光下,柔柔的晨光卻像針狠狠的刺在他身上,穿過骨髓留下鑽心的疼痛。江北深吸一口氣,最終搖了搖頭,身影被陽光拉長,落寞碎了一地。

夜色開始濃重起來,街心酒吧裡,亮起了斑斕的燈光。“怎麼?你終於捨得回來啦?”楊小雪推搡著坐在旁邊的田雨問道。田雨無奈的端著酒杯,嘴角扯出一抹笑。“得!笑的比哭還難看!既然捨不得他娶別人,乾脆把他搶過來不得了!”音樂震天響,楊小雪只能衝著田雨大聲喊著。田雨微微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她不是別人,她是我姐,她是我姐…”說著眼角竟滲出淚來。楊小雪一看田雨流淚就慌了,一邊勸說一邊大大咧咧的罵江北,最後兩個女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結果,那天晚上兩個人都喝多了,從酒吧裡晃晃悠悠的出來還不忘一人抱著一個酒瓶子。多年後田雨想起那個夜晚總是不免嘆息,那個陪自己一起笑一起哭的女孩就這樣在滌盪的流年中又將陪自己到老。

“醒了?”低沉的嗓音響起,田雨揉揉隱隱作痛的額頭抬眼的瞬間便看到了江北溫暖的笑臉。“小雨,以後別喝那麼多酒,我很擔心你。”接著田夕略帶責備的聲音從江北的身後傳來。田雨輕輕的“哦”了聲又縮回了被子裡。田夕寵溺的看了眼妹妹拉著江北悄聲的走了出去。聽到關門聲,田雨吁了口氣,然後下床穿鞋,想去倒杯水喝。客廳裡傳來悉索的談話聲。隱約能聽到田爸爸在跟田媽媽談論著田夕和江北兩人的婚期。說著說著田爸爸突然嘆了口氣,“小雨這孩子也是倔,要不是當初…”“唉,老田,別提以前的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夕懷孕都三個月了,這事也只能苦了小雨了…”田雨端著水杯一時忘了喝水,心裡頓時皺巴巴的像揉成團的廢紙,即使展平了還是有深深的摺痕。婚期還有三天。

☆、03

婚禮那天很熱鬧。當新娘與伴娘踏上紅地毯的時候,田雨從賓客眼中看到了驚豔。田媽媽更是紅了眼眶,頻頻擦著淚水。田夕一身白色婚紗長裙,田雨則是一襲粉色小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