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攔住她勸道:“冰蝶,不可以,沒有審定,少帥那邊怎麼交代?”
凌冰蝶冷冷的掃向他,眼中的恨意如火焰般燒著,淡淡問:“我的命抵得過麼?”
劉晨僵住了,臉部的肌肉都抽搐著,搖頭說:“他們不配!”
凌冰蝶冷笑道:“抵得過就好!配不配不重要!”她一把掀開劉晨,指頭扳動,就在那一瞬間,矮瘦的人突然撲過去擋住兒子,“砰”的一聲響過,只聽高胖的人慘烈的哭喊聲,一股騷味傳了過來,他竟被嚇尿了。那老頭猛的爬起來跪在凌冰蝶面前,連連叩頭:“我招了,我招了,我罪該萬死,可是繞過我兒子吧,他這是第一次出來跑貨,不是他的錯,是我財迷心竅,是我錯了!”
凌冰蝶的對槍的控制已經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她只是想賭一賭,都說虎毒不食子,她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如果老頭沒有去擋這一下,子彈一定會打在他兒子的心臟,這冤魂也只得跟她一樣認命,但老頭去擋了,所以子彈才會在牆上。
劉晨不知為何突然有著想哭的衝動,凌冰蝶將槍收回,淡淡對劉晨說了一句:“麻煩你了!”
然後徑直出了牢房,她不用聽下去也知道單宇楓說的是事實,只是她突然覺得很累,原來裝狠真的很累,她早已習慣了一槍結束人命,卻從未想過這樣慢慢折磨人致死會如此累人,幸好她不需要這樣去殺人。
她無法理解當年那些審訊她的人是怎樣的心態,竟然能在她死去活來的疼痛中那樣興奮的歡呼,所以她才會發誓,寧願拼到血流盡也決不再做俘虜。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肩膀,她拿著鐵鉤威嚇那人的時候自己都覺得骨冷,她永遠無法忘記那些感覺,雖然她每次受傷後都能因得到很好的治療而沒有留下多少疤痕,可是那種感覺卻已經刻在了心底,午夜夢迴的時候她依舊免不了一身冷汗。
走出陰沉森冷的牢房,空氣飄來絲絲縷縷、濃濃淡淡的花草味兒,她環顧四周尋著花香來源,找到了默默樹立的幾株人高的梔子花。它的葉兒光潤油亮、翠綠如洗,層層的葉子中間,擎出一朵蝶狀花冠,花芳香素雅,綠葉白花,格外清麗可愛。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爭芳鬥豔,花骨朵中散發著濃郁的香味,陽光照在梔子樹上,整棵樹枝椏都披掛上了暖融融的陽光,鼻尖便有了溫暖的氣息。
她迷醉於綠白清香之間,禁不住慢慢的低頭嗅著,鼻尖在花朵上輕輕的摩挲著,濃郁的香味將身體裡的陰冷盡數驅散,臉上慢慢溢位一絲鬆弛的笑意。忽聽一聲輕咳,她怔了怔,抬頭的同時斂盡了笑意。
劉晨歉意的笑了笑:“沒打擾你吧?”
她淡淡笑了笑表示沒關係,視線瞟向他手中的檔案,他會意的遞了過來,補充道:“邊走邊看吧,少帥那邊還等著回話!”
她略微點頭,跟著他上了車,隨著車輪緩緩滑動,她的手也開啟了檔案,兩人供詞的內容和單宇楓的訴狀沒有多大出入,她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劉晨偷瞟了她一眼,自顧的說著:“看來你沒信錯他!”
她並不作答,沉默了片刻才問:“他們為何不直接買通關卡過關?”
劉晨怔了怔,試探著問:“你是問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賄賂關卡讓貨物過關,反而大費周章的接近利用單宇楓?”他看她沒有異議,於是繼續說:“煙土這類的東西被少帥嚴辦過,所以關卡雖然鬆懈,斷不敢對此大意,只是說給了錢查的要鬆些,卻不代表不查,他們兩廂貨物太顯眼,是根本過不了關的!所以才。。。”他說著不禁輕笑一聲“他們似乎運氣不好,單宇楓不願意行賄,他的貨物就查的格外嚴格,自然什麼東西都躲不過!”
他說著又瞟了凌冰蝶一眼,見她依舊沉默,腦子轉動著又尋了一個話題:“單宇楓還真是好樣的,看著一派文弱書生的樣,可就算用了刑也不肯胡亂屈服認罪,不過幸好如此,否則他只怕也沒命活到現在!”
凌冰蝶神情有些凝重,突然開口說:“可是。。。他還是帶了些違禁藥品,這種情況會怎麼處理?”
劉晨愣了愣,安慰的笑了笑說:“他帶的這些違禁藥品也不真是坑人害命的東西,只是說現在是緊俏物資不能隨便買賣,只要跟少帥說說情,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凌冰蝶並沒有因為他的寬慰有所放心,合上檔案後眉頭越發皺了起來,她所擔憂的是沐昊然是否會查單宇楓的身份背景,如果讓他知道單宇楓與沈軍的關係,勢必會誤會他偷帶這些違禁藥品不止是救治普通傷患而是作為沈軍的軍用藥資,那隻怕事情就並不樂觀了。
劉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