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殺了我們!你這個賤女人!”
他罵語剛出,旁邊守衛的人就衝上去要動手,凌冰蝶輕咳一聲阻止了,臉上的笑意越發殘酷:“想一死了之只怕天底下沒那麼便宜的事,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之前就應該早做好死的準備了,這不算本事,說我歹毒,你們為了私利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又何曾想過善良?沒錯,我承認我不善良,我跟你們一樣該下十八層地獄,可是在哪之前,我一定要救下那個真正善良的人,他同情你們小本經營,願意幫你們搭載貨物,你們不但利用了他的善心還要置他於死地,既然你們領略不到善良,那我們就以毒攻毒好了!”
她說著,笑容裡摻雜著一絲痛色,劉晨剛剛還為她的狠辣心悸,此時卻似乎明白了一些,她曾是生活在黑暗的幽靈,可是心靈卻無比嚮往陽光,她只會以惡制惡的方式來保留這份光明。
她從來不介意別人用什麼眼光看自己,所以她也就不會知道劉晨心裡的變化,她此時只專注與刑具之上,一邊選擇著下一個用具一邊淡淡的問:“還不肯說麼?”
矮瘦的人突然猙獰的笑了起來:“原來你想救你的情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反正招認了也是死罪,還不如拉個墊背的!讓你也嚐嚐報應的滋味!”
他笑得恐怖又刺耳,猶如卡茲的帶子般尖銳,凌冰蝶卻異常平靜,淡漠道:“報應的滋味是嗎?只怕你還沒那資格,他我是一定要救,但是你卻不會死的那麼痛快,你說得沒錯,招認了也是死,可是如果不招認。。。你會體會到我與閻王的拉鋸戰有多刺激。”
她說著,又慢慢拿起鎖骨的鐵鉤朝高胖的人走去,那人頓時嚇得坐了下去變成肉墩,身上的肌肉瑟瑟發抖,還甩出了汗粒,他不由自主的拉住矮瘦的人,驚恐的想往對方懷裡躲,矮瘦的人厲聲呵斥:“別害怕,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痛忍不了!”
高胖的人還在不由自主的搖頭,眼中淚花打著轉,與他的形象甚為不符,凌冰蝶用鐵鉤在他肩上摩擦著,淡淡道:“是啊,比這些更殘酷更恐懼的刑具我也試過,咬咬牙就過去了,我一個女人都能忍受的你怕什麼!”
往事不堪
劉晨聽言心裡一凜,他有聽說過很多凌冰蝶的傳聞,其中一個是說她有一次執行任務被抓,別人用盡酷刑甚至還採用了西洋的催眠術都沒能讓她招供,最後在要槍斃她的時候她毅然跳懸崖逃過一劫,之後就再未失過手,可他一直認為傳聞將其神話了,他不信一個女子真能忍受各種酷刑,現在聽她如此悠閒的說著,似乎與自己毫無關係,他才猛然發現這個女人是如何的不簡單。可不簡單之後又代表著什麼呢?
“還是不招麼?”她將鐵鉤在他肩上滑動著,衣衫被鐵鉤劃出了碎條,看著高胖之人處於崩潰邊緣的掙扎,她輕輕在他耳邊呢喃著:“放心,這鐵鉤穿過去的瞬間很疼,可過去了就麻木了,而且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骨髓啊、血啊什麼的流出來,因為被鐵鏈堵住了嘛,而且我跟你說,鐵鏈進去的時候不通,□□的時候才刺激,你還能聽到骨頭磨成粉的那種碎骨的聲音,大概也就幾個月就能癒合,不過前提是你還有命等下去。”
凌冰蝶很無情,可是卻甚少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尤其用這樣溫柔的聲音描述出血腥的畫面,讓黑暗中的幽靈都會骨髓發冷,劉晨聽著這些話猶如肌肉收縮,冰針在心尖上扎著,只怕此時就算在烈火上焚烤著也會禁不住牙齒咯咯發抖,可他看到的卻是凌冰蝶受刑的畫面。她描述的如此仔細,就表示那是她親身體驗。他不知為何此時心底升起的不是害怕而是心疼的敬意。
高胖的男子心理防線終於崩塌了,他哇的一聲哭喊著:“爹!我們招了吧!”
只聽那矮瘦的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聲呵斥:“沒出息的東西!”
“爹?”凌冰蝶突然冷哼一聲,拿著鐵鉤回到了刑具架旁,一邊將鐵鉤放好一邊回頭,手慢慢的將手裡的槍掏了出來,輕撫著一字一頓悠然緩慢的拖著音調說:“我的槍下還從來沒有無名小卒,所以我覺得你沒資格,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你們有人也終於夠格了,可憐的夠格!年紀老邁不懂頤養天年,父慈子孝、兒孫滿堂的日子享受過嗎?你應該沒享受過,如果你享受過,你就不可能狠得下心去坑害別人的同時還要拉上兒子陪葬!攤上這樣的父親他真夠可憐的!”
她輕輕的將子彈上膛,又擦了擦手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眼中升起無比的恨意,咬牙說著:“你不配做父親,更不配有兒子送終,所以。。。我會先送你兒子上路!”
劉晨被她莫名的恨意驚住了,忙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