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的腳步。
離人群漸遠,徐明遠突然出聲道:“小白,我覺得那什麼李大人當劍南道學政還行。”
白墨樓也是出聲道:“姓孫那傢伙不懂規矩,換那李大人倒也還算可以。”
“你倆真當自己是當朝宰相了呢。”曾清怡白眼道。
“我覺得他們行呢。”周斌傑嘿嘿笑道。
四人走在青石板鋪就的長街之上,在眾人眼中比天上的烈日還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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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今日的放榜,榜首之位的歸屬也是讓眾人詫異不已。白墨樓成了榜首,沉寂了三年之後,他還是展現了當年那個書院天才的真正風采。而原本得了榜首之位,卻又被革去的徐明遠,則是成了眾人惋惜的物件。
徐明遠和曾清怡三人在長街之上走了一會,便是告辭徑直回了米倉山。今日這般變故,若說徐明遠真的一點都不覺難過,那肯定是騙人的。
畢竟只是十八歲的少年,縱使從小面對著紛雜的世界,但在努力之後,已經觸碰到那成功的花火,卻在最後一瞬間被人澆滅,這種感受無疑是令人抓狂的。
走到山下,徐明遠蹲坐在草棚旁,看著老黃絮絮叨叨的講了大半個時辰,將李立新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然後又數落了那孫學政一番,聽著老黃像是應和的叫喚聲,這才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徐明遠知道是李立新的搞的鬼,卻也不能真提把劍把他給殺了,這畢竟不是江湖,而且那李立新身後可是有個劍南道的大世家。徐明遠接觸過許多世家,所以更清楚世家有著何等恐怖的底蘊。
像白家、李家那樣的世家,家中便是有著二品小宗師那樣的高手,也不會讓徐明遠感到驚奇。
徐明遠現在還未入三品,雖然他自覺和一般的三品有一戰之力,但要是真碰上二品小宗師,那可就真的沒戲唱了。
院試名次被革,那隻能寄希望於一個月後的鄉試了。不過有了這次院試的經驗,徐明遠對於一個月後的鄉試也是頗有信心了。
崇州書院可是劍南道最好的書院,徐明遠能夠拿了書院的院試第一,一個月後的鄉試要是不能上榜,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沿著小道上了山,走進道觀,盤腿坐在蒲團上的清玄突然睜開眼來,看了徐明遠一眼,笑了笑道:“是不是被人下了絆子了?”
徐明遠聽著師父的話,眼睛一瞪,有些吃驚道:“師父,你也下山看放榜去了?”
清玄撇了撇嘴道:“還用得著下山,若是你榜上有名,剛進道觀少不得跟我自誇,不過若是你沒在榜上,那就肯定是被人下絆子了。你再笨,怎麼說也是我徒弟對吧,怎麼可能連個書院院試都落榜了呢。”
徐明遠翻了個白眼,師父說了那麼多,還是誇他自己呢。
清玄也不在意徐明遠的白眼,指了指那掛在壁上的青霜長劍,笑著說道:“心裡肯定很不暢快吧,要不去練練劍?我聽人家說,大悲之下,心境大變,這樣的狀態之下練劍,說不定有意外之獲呢。”
徐明遠看著外面炎炎烈日炙烤之下,踩著都燙腳的石坪,搖頭道:“師父,什麼意外之獲,這種天氣出去練劍,我看是要走火入魔吧。”
“這天要下雨了呢。”清玄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說完直接伸腿向著徐明遠踹來,嘴裡還囔囔著道:“讓你小子去你就去,墨跡什麼呢。”
“這天氣下什麼雨呢。”徐明遠側身避過清玄踹來的腳,不過還是走到牆壁旁摘下了青霜長劍。冰涼的長劍入手,彷彿真的握著寒冬冰霜一般,透骨的清涼。
“今日不用練李太白那一劍了,就練這些年學到的那些劍招,一式不落的給我使出來,我看著呢。”清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起身直接坐到了門檻之上。
徐明遠點了點頭,一抹青色寒光乍現,手中長劍已然出鞘,側身出了道觀。
這些年徐明遠學了很多劍招,雖然都是一兩式不成套的劍招,不過勝在數量多,累積在一起也是頗為恐怖的數量了。
徐明遠閃身出了道觀,手中長劍由下而上,一記掛青雲,長劍再轉,如神龍擺尾,龍尾剛甩出,卻又是陡然直刺而出,如蒼鷹撲兔。徐明遠劍招變化之快,變換之詭異,便是坐在門檻上不知從何處摸出個酒葫蘆喝著的清玄都不禁點了點頭。
徐明遠手中長劍彷彿永遠不會停歇一般,不斷變換著招式,劍招之間詭異的銜接,若是被有見識的江湖中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