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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官司的眾人皆面有激憤之色,聽此同時看向了朱才朝,有的已是輕聲叫著:“不能放!”
朱才朝示意扶著他的小吏放手,此時身前站了兩排羽林軍,身旁又有那麼多人,底氣也是足了許多,看著徐明遠冷笑道:“徐大人,關押那王旭升之事,本官也是依律辦事,若你覺得有何不妥,自可去刑部衙門反應,豈有仗著武力打上門的道理?今日若是真放那王旭升回去,我都官司顏面何在?”
“都官司的顏面與我何干?”徐明遠笑著反問道,看了一眼面前拿著弩箭對著他,額頭冒汗的那個羽林軍,又是轉而看著那劉黃允說道:“劉統領,若是我今日入天牢帶人走,你攔還是不攔?”
徐明遠此話一出,都官司眾人頓時一片譁然,皆是被徐明遠這般小瞧給激怒了,雖然無人敢大聲呵斥,但從神情上已是恨不得上前對徐明遠動手了。
賀鶴赫站在門口,看著徐明遠的背影,攥著拳頭,神色激動,一身肥肉都隨之微微顫動。易一手握著短刀,提防地看著四周,而老雷手中的牛角巨弓,更是直指劉黃允。
劉黃允看著徐明遠,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道:“末將收到的是阻攔入都官司搗亂之人,若徐大人一意孤行,末將不得不攔。”
就在這時,門外又是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眾人聞聲看去,一行數十的京兆府捕快腰懸長刀,在一個方臉的中年捕頭的帶領之下,快步走進門來。
那方臉捕頭一看院子裡這般陣仗,也是微微一愣,百餘名羽林軍持弩而立,而他們身前只有一個年輕的清秀公子哥。
身處重圍,立於硬弩之前,卻絲毫不變顏色,這等氣魄和膽識,也是讓他不禁想要讚歎一聲。
之前聽聞有人大鬧都官司,馬上便是領著手下趕來,卻是碰上這等場面,在京兆府混了幾十年了,又豈會看不出那年輕公子哥定有倚仗。
不過京兆府的許多事都要和刑部接洽,此時有人鬧上門,於情於理都不能坐視不管,所以那方臉捕頭當先走上前來,衝著朱才朝和那劉黃允行了一禮,這才開口問道:“朱大人,先前聽聞有人大鬧都官司,屬下錢剛立馬帶人來此,不知現在是何情況,可需要屬下效力之處。”
朱才朝聽徐明遠說要入天牢帶人走,已是面色微變,後來劉黃允說要阻攔,這才放心了一些。現在見京兆府的人趕來,腰桿子又是挺直了些,看了一眼下面,伸手指著站在門口的易和賀鶴赫、老雷三人說道:“錢捕頭,你來的正好,這些人意欲衝擊天牢,本官命你即刻將他們捉拿。”
那錢剛看了一眼徐明遠,又是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三人,朱才朝繞過他,只是說那三人,看來也是忌憚那年輕公子哥。他剛到此地,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有弄明白,現在就要被朱才朝當槍使喚,自然不太樂意。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朱才朝和他之間的差的級數可不是一兩級,只能是點頭揮手示意手下向著門口三人圍去。
“京兆府確定要摻和進雲臺司與刑部之間的事?”徐明遠看向那錢剛,輕聲說道。
錢剛聽此,面色劇變,剛踏出的一步一下子就收了回來,同時一抬手,示意那些上前的捕快停下,然後後退。
不是錢剛太膽小,而是雲臺司這三個字實在太過沉重,特別是對於錢剛這樣在京兆府呆了二十幾年,親眼看過當年的雲臺司縱橫長安,無人敢擋的場面,有豈會不知輕重。
他不過是個小捕頭,又豈敢讓京兆府牽扯到其中,若是到時追究起來,他定然是第一個被犧牲的小角色。
朱才朝見此,厲喝道:“錢剛,你怕什麼,今日若是你不將他們抓住,我定然和京兆尹休書一封,將你辦事不力之事報給他。”
錢剛微微低著頭,沒有反駁,卻也絲毫沒有向前再踏出半步的想法。那些捕快見此,面面相覷,也只能退到了錢剛的身後。
“朱大人,看來你還是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呢。”徐明遠看著朱才朝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突然伸手一探,已是將面前指著他的那個羽林軍手中的硬弩奪到了手裡,手往箭匣上一滑,組裝而成的硬弩弓便是直接被拆解成一個個元件,落到了地上,只剩下一根被徐明遠慢慢彎折的鐵質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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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五百黑雲騎
徐明遠突然出手,瞬間拆解一張硬弩,然後單手將那鐵質的短箭彎折,這一手一下子就鎮住了之前喧囂的眾人,整座院子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他身前的那個年輕羽林軍還保持這握弩的姿勢,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