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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想起自己準備好的臺詞:“二郎,你可知寨裡已大禍臨頭了?”

注1:全稱是《元和國計簿》、《太和國計簿》,為唐時的經濟統計資料,同時也包含了比較完備的會計制度和記賬法。

注2:也稱橫行。宋時高階武官。

PS:這幾章主角一直被打壓,可能看起來有些鬱悶,不過這是必要的過渡。主角出身於海盜之中,在平均智略只有三四十的海盜中,智略七十的主角當然顯得鶴立雞群,但到了更大的舞臺上,便不夠用了,只能縛手縛腳。現在的這些挫折,是為了讓主角明白,在爭奪天下的過程中,他的那點小聰明是沒有用的,要想生存發展下去,必須找到他真正的優勢所在——‘穿越者’這個屬性不是為了讓他跟人耍心眼而存在的。

再有幾章,第一卷就要結束了。本卷的卷名‘初九’,取自於《易經·乾卦》中的初九:潛龍勿用。本就是壓抑難伸,無法施展的意思。但只要度過這最初的一段,主角便可‘見龍在田’、‘或躍在淵’、直至‘飛龍在天’。

第二十九章 攤牌(下)

趙瑜哈哈大笑:“內有明府,外有官軍,內憂外患,當然是大禍臨頭了。/ ”

他戰國策讀過多遍,章渝這點說客伎倆也看得通透,不過是處在下風,想扳回來罷了。

聽見嘲笑,章渝臉色不改,他心情平復後倒真有了幾分說客的架勢,“不知二郎可聽說過張元、吳昊?”

“只聽過元昊,分開了可就不知道了。”西夏開國之主的名諱,人盡皆知,沒有哪個宋人對他不咬牙切齒。

章渝一拍桌案,大聲道:“正是這虜酋。這張元、吳昊本是關中士人,因懷才不遇便投了西虜,為引虜酋注意,故意把自家名諱改作元、昊二字。西虜立國,賴此二人甚多。除此之外,皇佑年間的儂智高之亂,熙寧之時的交趾之變都有士人助紂為虐,所以朝中對士子叛國,最是警惕不過。”

說到這時,他停下來一看趙瑜,趙瑜聽得入神,催促道:“明府還請繼續。”

章渝笑了,又道:“某雖不才,好歹也是一榜進士,比起那些不第士子,可又勝了許多。若朝堂知吾附逆,二郎你說,官家會做如何想?二府會做如何想?有我在寨中,那招安之事,就算大當家翹首以待,朝堂上也沒人敢提的。”

“大哥做的聰明事啊……”趙瑜嘆著,“不過……若我把明府的頭顱奉上,不就萬事皆安了嗎?”

“二郎說得卻是沒錯,只可惜……遲了。三軍已動,正如那寶劍出匣,哪有不見血就回鞘的道理?”見趙瑜不信,章渝解釋道:“兩浙天府,國之重地,京中漕糧,仰食於此。且明杭二州,單市舶之入,每年亦以十萬計。而收編浪港千人,每年所耗不過數萬,兩下相較,孰重孰輕,難道二府諸公會算不清?現下兩浙亂了半年,京中早已不安,為何招安的敕書卻還未到?……我想那招討使,應已出京在道……浪港寨面對的將不再是一州一路的水軍,而將是大宋舉國之兵。二郎,寨中要大禍臨頭了!”

章渝一番長篇大論,說得直喘。而趙瑜卻悠然問道:“說完了?”

“啊……?”

趙瑜搖頭感慨:“你們這些措大啊,就是有事相求,偏還要說些彎彎繞的話,讓人反過來求你。就不能有話直說嗎?”

“二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我知道,但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真的關心寨中安危,應該去對父親和大哥說,他們才是管事的。”

“…………”

章渝無言以對,趙瑜繼續道:“現在大哥忌我,父親疑我,我已是心灰意冷,寨中之事也無意再理會。官府來招安也好,來圍剿也好,我都不想管了。就算寨子被攻破,我大不了揚帆出海,海外這麼大,我去高麗、日本躲個五六年再回來,那時我也不過二十啊!”

“二郎……”

趙瑜一拍手,灑然道:“明說罷,明府你有我的把柄,而我也知道明府你想要什麼?我給不了你權,給不了你財,但我可以保你一條命。一本空白度牒,一個與你體貌相似的奴工,再加上一艘停在合適地點的小船,不知明府意下如何?”

章渝低頭沉思。趙瑜等了一會兒,不耐煩起來,又道:“這樣罷,我再助明府三千貫的金珠,以明府之才,拿這三千貫當本錢,日後做個陶朱公卻也不難。不過,我能出的也就這麼多了,若明府還不知足,大不了一拍兩散。就算明府說些對我不利的話,大哥視我為寇仇,也許會信,但爹爹那兒可不會,疏不間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