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佔據著衢山港中位置最好的一片地盤,而且為了戰艦能以最快速度啟航,不論軍用的棧橋和泊位都要比提供給商船的位置寬闊許多,如果改成商港的形式,至少能停靠下千餘條船。同時,東海戰船在進出海港時,擁有順位第一地優先權,只要戰艦入港。其他船隻就必須避讓。故而在衢山,便經常能看到第三艦隊的重型戰艦,在港內攆著一眾商船雞飛狗跳的場面。
所以若是能把第三艦隊的這片地盤收歸衢山港。再順便把那些害群之馬給趕走,實在一箭雙鵰的好事。因此在前年年底,轉移衢山港口使用權的奏摺便遞到了趙瑜的面前。經過朝堂中的一番爭執,衢山市舶司如願以償,不過前提是由政事堂劃撥專款,為第三艦隊建起一座新軍港。
去年開年之後,軍港破土動工。木材、石料,市舶司早已備下,人手也綽綽有餘。不過三個月。在衢山島北,便出現了一座可同時停靠十餘艘萬料戰船的軍用港口,而商港地改建也同時完成。這軍港,與島西側的商港,東側的船坊港,鼎足而三。如果純以泊位計算,衢山島所能停靠地船舶數量,就算是擁有十幾個支港的泉州,也遠有不及。
不過這個時候。衢山軍港卻是空空蕩蕩。就算趙瑜的艦隊陸續泊入港中,整個軍港依然顯得空曠一片——第三艦隊的幾十艘戰艦,現在有三分之二在外巡航。要想壟斷海上貿易,不是窩在港裡就能做到的。
接到艦隊抵達地訊息。趙武連忙拋下手中事務。趕到了港口。設下酒宴。為趙瑜接風。不過北行艦隊依然算是在行軍途中。酒宴並不能大肆操辦。趙武也只請了趙瑜一人。算是兄弟兩人地私宴。
酒席之上。聊了幾句家常。話題就順理成章地轉到了這次地軍事行動上。
“二郎!”趙武問道。在私下裡。趙文趙武依然保持著對趙瑜地舊日稱呼。“當初俺曾聽你說過。若想一遂心願。必得要利用金人。但現在為何要跟他們鬥起來?若是因而壞了二郎你地大計。豈不是大大地不妙?”
趙瑜拿著酒壺給趙武和自己地酒杯滿上。笑道:“壞了我地大計?這話怎麼說地?”
“二郎你不是想讓金人去對付大宋嗎?若是這次打得太猛。把金人打殘了。契丹不就會死裡逃生?那大宋地事怎麼辦?”
“把金人打殘?”趙瑜失笑。“這天下諸國。哪家現在有這個實力?”
趙武沉聲:“但這一仗是在長生島上。不論攻上島的金人有多少,只要用船把海道一封,他們就只能活活餓死。”
“女真人能派多少人上島?最多不過一兩萬,這點人,金國可損失得起。”
“二郎,為了安定人心,率軍傾巢而出的事,你也不是沒做過!”
“就是因為我做過,我才知道要下這個決心有多難。”趙瑜嘆道,“當時東海並無外敵,要對付的也只有交趾一家。但就算如此,要決定把大軍帶去討伐,我也是考慮了很久,才下定決心。但金人不一樣,他們外有契丹伺機反撲,內有各族不甘臣服,金國君臣不可能會冒風險全軍來攻,頂多派出個兩三萬人。而且當他們損失到一定數目地時候,便會自覺地停止攻擊——他們要爭的只是面子,但連裡子都要被扯掉的時候,我想他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的。”
趙武想著,還是搖了搖頭:“總覺得還是多此一舉!現在與金人相爭,對東海也沒多少好處,何必節外生枝?”
“怎麼會沒有好處?!”趙瑜大笑道:“能在我希望的時間、我希望的地點、用我希望的方式與金人打上一仗,一次不會失敗的仗,對東海地好處實在太多了。只要此戰取勝,東海地名號,將踩著金人的身上,瞬間傳遍天下。
當遼宋兩國地軍隊被打得丟盔棄甲地時候,他們會想起東海;當遼宋兩國就要國破家亡的時候。他們會想起東海;當遼宋兩國的百姓受到金人蹂躪的時候,他們會想起東海。到那時,當東海軍踏上陸地,他們會反抗嗎?……不會!他們只會歡呼我們的到來!”
趙瑜把玩著手上的酒杯,冷笑道:“要想看到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地場面,現在就得把局佈下!”
轟!轟!轟!
一連串鳴雷般的巨響。硝煙從前到後瞬時籠罩了船身。前日因宋金使團而落到金人手中的一艘渡船,在四艘長生島巡海船所迸射出的炮火中,桅折繩斷。一條條船板被呼嘯而來的鐵球砸得支離破碎,一個個士兵在甲板和船艙中慘叫呼號。
這種渡船,僅僅是在狹窄的水道中擺渡所用,用料只有普通海船的三分之一,本也經不起大浪,落在疾風驟雨般的彈雨中,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