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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猶豫了片刻,那個猛安小聲回話道:“正兵都隨身攜帶了三天的口糧。”

“隨身攜帶?就沒有另外運糧草過去?!”完顏斡魯立刻追問。

猛安的聲音更低了三分:“運過去地都被燒了!”

“什麼!”斡魯側著耳朵才把話聽清,一下跳起來大叫。若沒有其他糧草,正兵的三天口糧,加上兩萬民後,甚至不夠一天吃的。他雙手抱頭,痛苦得難以自抑,捶胸頓足著:“若是粘罕注1領兵,定不會有如此大錯!我女真的一萬兒郎啊!婁室啊……婁室,你怎麼就這麼犯渾呢?!”

完顏斡魯的兄長撒改之子,完顏粘罕——不過他心向漢化,更喜歡被人換著宗翰這個漢名——乃是金國中最出色的將領之一,起兵伐遼,勸阿骨打稱帝,都有他的功勞,論起功勞不在完顏婁室之下。不過這話在七水部眾聽來,卻甚為刺耳。不過眾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完顏斡魯與金主阿骨打是堂兄弟,他的父親完顏劾者還是阿骨打之父劾裡缽金世祖的長兄。只因祖父烏古認為其父性格柔和,可治家務。便失去了繼承完顏部大位地資格。不過作為補償,他地兄長完顏撒改卻是現今的國論忽魯勃極烈,也就是大金國相,而他則成了南部都統,迭勃極烈。若論權位,他們兄弟幾個也只比阿骨打地那一支稍遜。

“給你們三天……立刻打造木筏船隻。不管東海人地船有多厲害,必須把糧草給運過去……”

斡魯的話音未落,營門處突的響起一片歡呼聲:“勝了!勝了!”一群人在那兒大叫著。

很快,一個士兵被帶到了完顏斡魯的面前。他的髮辮上,衣袍上,都是白花花的鹽漬,顯是從海上游過來地。

“婁室勝了?!”斡魯急問道。

“稟勃極烈!”婁室的信使,聲音大得響徹了整個營地,他得意洋洋:“大帥昨夜已經攻破了長生城。東海蠻子在島上的殘餘,已被包圍在城內的堡子中。大帥有言,兩三日內。必能將其盡數殲滅!”

這時候,東海蠻子在長生島上的殘餘正在寨堡的城頭上,輕鬆自在的看著底下的金人在炮火中爭相逃竄。自攻入城中後,金人已是第三次組織進攻,他們抬著從城內拆下的房梁,試圖把寨門撞開,但結果卻如前兩次一樣,堡中所裝備地火炮,讓所有衝進城堡下五十步的敵軍。都沒能再退回。

守兵們大半已經好好睡過一覺,養足了精神,十分愜意的一邊看著熱鬧,一邊舉起重弩,居高臨下地點殺著金兵。互相之間還打著賭,從城下挑出一個跑得最快的金人,賭誰先能射中。

當還在堅守城牆的時候,陸賈還苦惱著麾下計程車卒沒有時間休息,但撤到堡中之後。他擔心的卻是士兵們會不會太清閒了——有大大小小近二十門火炮壓制城內城外,除了幾隊炮兵,堡中的其他士兵,唯一的工作就是看熱鬧。

東海的制式稜堡,四個角樓都向外突出,其實就是四座五邊形炮樓。角樓分上中下三層,最上面一層中,各安放了一門四寸城防炮,由於稜堡建築在一丈多高的土丘上。牆高也有三丈多。這幾門城防炮便能越過鎮子地城牆,直接攻擊城外的敵軍。而中間一層。幾門三寸炮則被用來壓制城內各個角落。至於最下一層,只比地基高出三尺,長條狀的炮眼甚至可以讓小孩子爬進來,每一座角樓的最底層都有兩門三寸短管炮,它們的目標是寨堡之下的敵軍,當相鄰的兩座炮樓互相配合起的時候,來自兩側的交叉火力,可以將所有來犯地敵人打得粉身碎骨。

一團團硝煙升了上來,金人終於停止了無謀的攻擊。現在開火的僅僅是最下面的短管炮,無數鉛彈像割草一般把衝到堡壘下的敵人一炮掃清,收割了他們的性命,攫取了他們的靈魂,讓他們的鮮血給城堡的地基染上一圈紅邊。

陸賈在城上放聲大笑,這樣輕鬆地戰鬥比起苦守城牆實在好得太多。堡中有水有糧,不予匱乏,士兵們又能論班休息,保持旺盛地戰鬥力。戰鬥時,守兵能把敵軍當靶子一樣瞄準射擊,而敵人的弓箭卻傷不到城上守兵分毫,這樣地戰鬥,與其說是廝殺,不如說是演習。前面剛破城時,金人們還在歡呼,但現在,他們怕是哭都哭不出來了。“完顏婁室計窮了!”黃洋放下望遠鏡,輕快的說道。就在剛才,城外的大纛下,完顏婁室剛剛親手砍掉一個當先脫逃的軍官的腦袋。那個倒黴蛋的首級,正由外而裡,向城中傳來。

陸賈盯著城外的大旗,道:“要是完顏婁室能走得再近一點就好了。”若是完顏婁室能走進城中,陸賈就會立刻動用全部的火力,把他留在城內。如果斬首戰術成功的話,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