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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人的近衛軍,還有大半個參謀部和小半個政事堂,除了陳正匯和趙文兩位重臣以外,大部分東海臣僚都跟著趙瑜一起行動。在未來的一年裡,東海國的中心是山,而臺灣則僅僅是後勤基地,併為趙瑜的軍隊提供足夠的合格兵員。為了把東海國為數一半的中樞機構都安頓下來,整整用了半個月時間,直到今日,趙瑜才抽出空來到老家瞧一瞧、看一看。

浪港,其實也名浪崗。由三座主要島嶼組成,遠離舟山群島。周圍海域浪高水深,漁諺說這裡是‘無風三尺浪,有風浪過崗’,故此而得名。這三座小島,與其說是島,不如說是三座略大一點的礁石。最大的中島,長僅一里半,寬不過半里。三座島上除了一叢叢艾草,就只有堅硬的花崗石作為土產,沒有土地,更不可能耕種,荒僻得只有蛇鼠才能生存。而當年浪港寨的幾百號人,便是瑟縮在此處,在汪洋大海中,如同野狗尋食撿漏一般地劫掠著過往的船隻。

不過也正是由於浪港寨的生活是在太過辛苦,浪港海匪才會人人拼命。有著這一群永遠處在飢寒交迫中的手下,趙瑜的父親趙櫓當年才能依仗三五十條板打下如許大的名頭。而日後能攻下山,為趙瑜的崛起開闢出一片合適地土地,也正是因為浪港山島的貧瘠。

“當年日子那才苦,逢年過節都沒件新衣服。孤穿的衣服都是大哥的舊衣裳改的,而孤穿不下的就交給三弟再穿……”看到浪港山,陳年往事一樁樁地浮現在趙瑜的心頭,舊年時的清苦對比起如今地富貴,恍若隔世。

“那是比衢山苦多了。”陸賈附和著。他是山土生土長,浪港寨打下山後,才入得夥,對浪港寨的舊事並不瞭解,並不想多說此事,跳過話題,拍著馬屁:“大王能以荒僻之地成就如今的大業,若讓後人說起,怕也只有漢高能相提並論。”

“這話等孤進東京再說不遲。”趙瑜搖頭,但嘴角的笑容暴露了他地心意。好話任何人都喜歡,何況陸賈說的很快就會成為現實。

“也就再等一年!現在道君皇帝民盡喪,等金人將他手上最後的兵力消耗掉之後,臣便可附大王驥尾,直攻東京,將趙生擒活捉!”陸賈將拳頭一把捏緊,觀兵東京,那可是當年做夢也不敢想的事。如今,卻已近在眼前。

“呵呵……”趙瑜笑了起來,“真要捉道君皇帝,根本就不需要去東京。孤那族叔很快就要南下了,我們在瓜州渡守能逮到他。”

“南?”陸賈大吃一驚。“沒聽到訊息啊!前天不還說。金人才剛剛攻下燕山府。黃河也不一定能過。道君皇帝怎麼會逃?”

“是六天前地訊息。今早才送到孤這裡。二十日那一天。官家封了太子為開封牧。這是明擺著要傳位地徵兆。等新皇即位。太上皇就沒必要留在東京城鎮守大局。南逃是肯定地。”

陸賈地驚訝更甚。不過不是為了趙傳位。而是情報傳遞地速度:“六天?不。二十日地事。今早就傳來。應該五天才對!五天時間就從京城傳到山?怎麼會這麼快?!”

山是東海情報轉運樞紐。除福建、兩廣以外地各路職方司分部傳來地情報。都是先集中到衢山。繼而再轉回臺灣。雖然職方司地作。賈完全無法插手其中。但各地情報傳遞地速度。他還是有點底地。

從京中到杭州。陸路是一千四五百里。水路由於在洪澤湖繞了兩個彎。甚至長達兩千裡。往常就算是三星加急地檔案。也要**天才能到杭州。再從杭州換乘快船出海入衢山。就又要兩三天。而今次只費了五天六夜就到了。比往日縮短了一半還多地時間。陸賈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趙瑜從懷裡掏出個巴掌大地小木牌。抬手丟給陸賈。“靠得是這個!”

陸賈低頭,趙瑜丟給他的木牌上塗著朱漆正面是金漆的而反面則同樣是飾了金的‘甲申’二字。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有些眉目,但又無法確定,半帶猜測的問道:“這是不是《夢溪筆談》中所說的急腳遞金字令牌?”

“沒錯!正是金牌。”對於陸賈的見識,趙瑜並不驚奇。沈括曾領兵

遍歷地方,同時還精通百科雜學,他的作品實是一u科全書,比起其他大宋名臣流傳於世的筆記來,《溪筆談》的銷量在東海軍中是最多的。

在《夢溪筆談》的第十一卷中,沈括記下了有關大宋鋪遞驛傳的資訊:‘驛傳舊有三等:曰步遞、馬遞、急腳遞。急腳送最遽,日行四百里,惟軍興則用之。熙寧中,又有金字牌急腳遞,如古之羽檄也。以木牌朱漆黃金字,光明眩目,過如飛電,望之者天不避路,日行五百餘里。有軍前機速處分,則自御前發下,三省樞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