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追問。
“說是。是因為蔡太師已經認了蔡大府的這門親。崇寧五年,蔡嶷蔡大府高中狀元,便去蔡太師家攀親。他一開始在拜帖上寫著侄嶷頓首,自認為太師之侄。但等蔡太師與他談了幾句,喚了兩個兒子出來見客地時候,你們猜蔡狀元說了什麼?”陳掌櫃笑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搖頭。
陳掌櫃一笑,揭開謎底:“蔡大府當時是這麼說的:大誤!公乃叔祖,公子乃諸父行也——前面俺說錯了,太師其實是叔祖。諸公子才是俺的叔父——看看,難怪人家能當狀元,這孫子裝得多快?……所以說啊。蔡嶷即是蔡太師的侄兒,又是蔡太師的侄孫。”
噗!兩人同時伏案大笑。這蔡大府當真會做人,若是他大咧咧地稱蔡攸、蔡大兄弟,保不準人家會翻臉,還是改了稱呼聰明。
等兩人笑夠了,陳掌櫃才又說道:“有此人鎮杭。兩位還是早做打算。我看那方臘絕不會放過杭州這塊肥肉,而桐廬、富陽二縣,也決計抵擋不了賊軍的進攻。賊軍圍城,估計也就在十數日之間了。”
兩人聞言,臉色由明轉暗。同時默然,半晌後方道:“我二人身家都在杭州,就算去外暫避賊纓,家當卻帶不走,哪裡捨得下。”
陳掌櫃搖了搖頭,他是老於歷練的商人,心思靈透,話音入耳便已知這兩人今日請他過來地用意。想了一想,說道:“三日後。我陳家商號最後一艘海船將會離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