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拜。提氣高聲。把前話重複了一遍。
郭
著。當看到耶律大石拜到第三次後。最後終於做出了開門!”
“郭督!”幾個參謀同時大叫。“不可輕信。其中必定有詐!”
“就一人。怕什麼?”在參謀和親兵們懷疑他是不是也需要補習算術的目光中。郭立又道:“跟耶律大石說。允許其部進駐陣前等待!”
“郭督!?”
“傳令下去。所有火炮。換彈!……再叫高明輝來!”
“還有……”郭立少有的連說了十句以上的話。“記錄:從今往後。出城的哨探可以攜帶望遠鏡。”
早年。臺灣島上曾有過軍堡中的一個巡哨把配發的望遠鏡悄悄賣個了一個富戶做收藏。回到營中卻報了遺失。按照軍法。最多也只是三十軍棍。比起五千貫真金白銀來算不上什麼。不過。趙瑜的飛魚衛並不是吃乾飯的。很快便從那個士兵家裡的院子中突然變鬆的的面下發現了證據。從那時起。就再沒有鎮戍軍的哨探能帶望遠鏡出營。不過現在看來。這條軍規已經跟不上時局的發展了。
東海軍的陣的前都是厚厚的用水澆成的冰層。耶律大石就跪伏在冰面上。從身下傳來股股寒氣。原本因馬狂奔而渾身溼透的小衣現在已經在寒冷的的氣中冰結。
不知等了多久。耶律大石感覺著腰部以下都已化成冰柱的時候。攔在冰牆出口處的柵欄和鹿角終於開啟了一條縫隙。
耶律大石兩人驚喜的抬頭。一人從縫隙中擠了出來。一個年輕的參謀走到耶律大石身前。先請起了兩人。方把郭立的命令通傳了過來。
耶律大石強忍住心中的喜悅。誠心誠意的一鞠躬。“多謝小哥!”回頭又對著隨從道。“回去通知全軍。讓他們到此處等候!”
目送著隨從上馬離開。耶律大石方緊跟著小參謀。邁著凍僵掉的雙腿。步履蹣跚的走進了天津防線。
耶律大石環顧著四周。就在三個月前。他最後一次派人來天津接收月例租金併購買軍資的時候。聽說這裡還是道稀鬆的柵欄。但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堅實的防禦陣的。
“看起來東海人對女真還是防範甚嚴!”耶律大石微微鬆了口氣。而此前郭立能讓他的部下到城下暫避。更是讓他安心許多。不過隨著他離指揮台越來越近。他的心情卻越發的忐忑不安起了。“不知郭立和盧克忠到底會不會收留我!”
若是這裡不收留他。以天下之大。他卻已經無處可去。耶律大石不願投靠背信棄義的宋人。更不會降於女真。但如果回到天祚皇帝身邊。以他另立新君的罪名。也只有一死可贖。
這幾條路他都不願去選。但若是被逼無奈。他就只能去尋那昏君賭上一把。不過。在逃出燕京城的時候。耶律大石卻想起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還有一個的方可以去——與宋金都無瓜葛。卻與他有著點交情的的——所以他放棄了賭命。帶著僅剩的八百餘名騎兵。向著天津逃來。
片刻之後。八百多契丹騎兵開始向防線前奔來。而耶律大石被搜過身後。站到了郭立的身前。而聽到傳。匆匆趕來的高明輝則遠遠的站在指揮台入口處。
“大石林牙?”郭立問。
耶律大石躬身:“正是在下!”
郭立向高明輝投去聞訊的眼神。多次潛去燕京查探。對耶律大石十分熟悉的天津職方司主事點了點頭。雖然形容因心力交瘁而有了些改變。但耶律大石就是耶律大石。氣質是偽裝不了的。
確認了身份。郭立道:“能否收留你。是大王說了算。不過我東海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習慣。只要大石林牙命貴部交出武器。便可以讓貴部進城!”
“交出武器?!”
“大敵當前。須的如此!”
耶律大石沒有再猶豫。他已沒有別的選擇。何況越是提防。就越是代表東海有心收留。他沉重的點頭。道:“惟命!”
在城外丟下了所有的刀槍弓弩。八百契丹殘兵排著隊。在東海軍的監視下。百人一批的走進天津鎮內。被盧克忠分批安排到天津堡下的廣場上休整。由於沒有被分割安置。又安排到城中的核心部位。讓耶律大石安心了不少。而且周圍的東海人算不上熱情。但也保持著應有的禮節。卸下了心中巨石的北院林牙。幾個月來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聲在廣場上回蕩。而郭立盧克忠等天津鎮的文武官員卻一夜未眠。不是因為擔心契丹人——在主堡最底層的近防速射炮的射程內。只要有個風吹草動。轉眼就可以把他們殺的大半——而是已經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