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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如先逐個擊破。

在宋人插手進來之前,用女真人的屍山血海把他們給嚇阻。

女真乃是夷狄,本是禽獸之屬,畏威而不懷德,而宋人,又是欺軟怕硬的角色,拿金人作伐,殺得他們不敢再向天津踏足半步,同時把宋人給嚇住,讓童貫跟大王扯皮去——這就是郭立的算盤。

只要能守住天津,就是大功一件,至於其他,郭立才沒興趣考慮!

………………

啪地一聲。完顏斜也狠狠得捏碎了手上地酒杯。晶瑩剔透地玻璃酒杯在右掌中化為碎片。杯中地葡萄酒和完顏斜也地血瀝瀝而落。染紅了雪白地羊毛地氈。怵目驚心。

兩名劫後餘生地隨行使節跪伏就在完顏斜也面前哭訴著。沒了鼻腔地共鳴。使他們地聲音變得十分怪異。從他們身上切割下來地紀念品。鋪在中軍大帳地正中央。幹縮著。像幾塊因品相不好而賣不出去地臘肉。

兩頭病驢也被牽進帳中。由於掛在它們身前地竹竿和草料太過礙事。在進帳前已經被取走。兩頭飢餓地驢子正不滿地啊呃啊呃地叫著。在直徑三四丈地大帳中不停地轉著圈。亂嗅著帳內佈置。三番幾次把**對準了完顏斜也地雙眼。

完顏斜也不識漢字。對盧克忠一手漂亮地靈飛經無法作出評價;對他二哥命穀神【即完顏希尹】創造出來地本族文字也認不出來;但其中地契丹文。完顏斜也卻是認識地。

……完顏阿骨打……

……完顏吳乞買……

見著自家的兩位兄長的名諱端端正正的寫在驢**上,完顏斜也雙唇一陣陣的顫動,臉色陣紅陣青,如走馬燈一樣不住變幻。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一聲怒喝,嗆的一聲拔出佩刀,用盡全身氣力把兩顆驢頭硬生生砍了下來。

笨重的驢頭落到地上,從腔口中狂噴出來的鮮血,把半間帳幕化成血海。從頭到腳沐浴在血水中,完顏斜也恍若不覺,仍揮刀不止,直把驢身連同那塊塗著白堊的一起剁成了一團肉醬,方才氣咻咻的罷手。

“郭立、盧克忠!”大金國的忽魯勃極烈把沾滿驢肉驢血的寶刀高高舉起,在自己的營帳中嘶聲叫著:“我要把他兩人的腦袋擰下來做尿壺!”

對著有著神兵利器的天津,他本起了退縮之心。只打算聽左企弓的建議,把宋人拉下水,兩家一起把天津解決。依著他二哥阿骨打處理燕京的做法,人口財富歸大金,地皮城市歸大宋。

雖然早前的六千契丹降軍一下子就在天津城外戰歿了四成還多,逃回來的也大半帶傷,但過了三天,從燕京來的援軍已經陸續抵達,他手下的兵力又膨脹到了七萬人,其中有兩萬本部精兵。而且這還是正兵的數量,那些轉運糧草、運送軍資的十幾萬民伕還沒算在內。

不過完顏斜也還是決定稍微拖些時間,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

但現在,他實在等不下去了!

“擊鼓!聚將!”

……………………

黑壓壓的人影,難以計數,就算透過望遠鏡,也只能看見在五里之外,有一片模糊攪動的人海。不過,女真人的中軍大,郭立卻不會錯過。在人海之中,離著天津防線六里的地方,一面素白大旗高高挑起,不斷有騎手以大旗為中心來來往往,看起來金軍主帥完顏斜也的確就在那面大旗之下。

“比前次靠前了一里多!”郭立喃喃自語。

由於在遼南口耳相傳的謠言中,東海的火炮威力強大堪比九天神雷,一炮爛數十里,所以金人的前營紮在十里之外,至於完顏斜也的主營則離得更遠。而前次完顏斜也出戰,他帥旗的位置,是放在八里外——當然,當時完顏斜也本人很可能潛藏在更前面,不過天津守軍卻沒能把他給找出來。

正因金人的營地離得太遠,從北來的風中聽到他們的出兵號角開始,郭立已經在指揮台上整整等了近兩個時辰,才等到了金人大軍的到來。

回身對著身後的參謀們比了一個手勢,東海軍的號角也隨之響起,進入陣地的腳步聲,與前日並無二致。

守軍從陣地後的一排屋舍中跑出,跑進自己的位置。

“郭督!”一個參謀出聲道。

“說!”

“火炮還是裝填霰彈嗎?”參謀問道。

“嗯!……除非完顏斜也走到兩裡之內。”

郭立一直有著用火炮把女真主將一擊斬的打算,不過完顏斜也始終遠遠避在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外,並不給他開炮的機會。不過金人對火炮畢竟還不瞭解,就算天津和遼南的炮手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