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和看不透也看不懂的官場暗面,反而學會了沉默。曹嵩本來還不知道怎麼駕馭曹操,堵住他這張嘴。沒想到曹操自己倒老實起來。看來他有點“入道”,知道官場險惡和錯綜糾結,不敢輕易開口講話。
其實還有其中原因,曹操每在議郎官署聽眾大儒們議論國家大事,是聽一次自信心就受打擊一次。
大儒們所議論的都是有高度有層次的國家大事,處理問題圓通謹慎,沒有十分的把握,從不輕易把自己暴露在風口浪尖。
回想他在頓丘寫的“二柄論”,不但太監們不高興,就是士大夫也沒人高興。真要是那篇奏摺大白於天下,他曹操將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到時候連皇帝也饒不了他,覺得他破壞君臣關係。
曹操越想越害怕,暗中將那篇凝聚他心血的“二柄論”,拋進炭火,付之一炬。就連爛熟於心的內容,也不願再去回想。
當曹操向曹嵩感謝救命之恩,檢討自己寫的那些奏摺純屬幼稚和愚蠢至極時,曹操以為父親會高興,會感動。
曹嵩感到納悶,為什麼聽到野驢兒子遲到的歉意一點也不感動?
還是那句話,知子莫如父。
過去令曹嵩感到煩惱的,是曹操的銳氣和鋒芒。現在令曹嵩感到為難的,是看到他身上這些特質的消失。
他深知曹操不是他,不可能用他的“等”和“忍”謀取官職,求得發展。如今失去他的鋒芒,恐怕又要陷入另一個極端——頹廢。
曹操將在別人的生命旅途中總結教訓,用以完善自己的人生。還有什麼活生生遭受迫害的例子即將上演?
狂風暴雪摧春意
曹操在受到曹節和曹嵩的雙重打壓之下,對國事產生頹廢之意,連當議郎好好向皇帝言事的心思也消失了。人生的年輪好像就此停止不展,絕望地經歷著生命中的漫長冬季。
嚴冬總少不了暴風雪的光顧,曹操和諸多士大夫們很快捲入其中。他崇拜的忘年交、恩師們決定向太監開戰!
三月,曹節得到密報,以橋玄為首計程車大夫們秘密謀劃剷除“閹黨”。
不管這訊息是否屬實,太監們都如臨大敵。在太監們看來,士大夫們如同轟不跑的狼群,剛過了幾天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