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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領的三千善戰將士裡應外合夾擊竇武所部。

竇武和竇紹終究不敵,倉促出逃,雙雙自殺。

王甫將他二人的頭吊在洛陽都亭上,供市民參觀。全城震動,好多受到竇武打壓的官員及家屬爭相前去謾罵侮辱竇武的人頭。曹操和同學們混在人群中遙看城頭,打了竇武一拳的那幕不斷閃現。竟有許多哀婉的他,轉身悶悶不樂地離開了躁動的人群。

富貴不見刀,字字有血淚。

太監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將竇太后遷到南宮監視居住。自公卿以下曾經被陳蕃、竇武舉薦過的門生故吏都被免官,遭到三級禁錮,終身不得從仕。這場由外戚和士大夫聯手的誅滅太監集團的戰鬥,以完敗而告終。隨著太監們將大部分官員逮捕,很多人被滅族,曾被竇武提拔和重用的官員幾乎都受到了打擊。

那麼,被竇武打壓回經學院的曹嵩將會怎樣?

禍兮福兮誰能料

朝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學校顯得很脆弱。先生和教務人員被抓走一大半,留下的教員也是人心惶惶,課已經沒什麼好上的了,學業荒廢,學生們基本處於“放養”狀態。

一批批忠臣被殺,一個個脊樑倒塌。誰能如蓋世英雄般抽刀斷水,成為堵住決口的中流砥柱?

曹嵩身著布衣在經學院高大的書架間,跟三四個同僚們整理數十卷散落的竹簡。回想他曾經故意給“黨人”製造逃跑機會,卻還是沒能逃過竇武的打擊。如今太監執政,會不會重翻舊賬?

曹嵩正在走神,忽然聽到書庫門口有人聲嘈雜,隨行太監高聲告示所有人:中常侍曹大人到!

所有正在書架間忙碌的工作人員一起愣住,當今炙手可熱、權傾朝野的大太監怎麼會到經學院來?

他們相互用目光徵詢對方,卻不能得到任何答案。所有人碎步小跑,來到門口跪迎曹節,心懷惴惴,生怕大禍臨頭。

曹節揮手讓其他人等退下,說明只要見曹博士。當面前只留下曹嵩一人,曹節細看曹嵩身形圓得跟削過一般,果真不像曹騰乾瘦小巧,還以為門衛叫錯了人。曹節頓了頓:曹校尉,是你?

曹嵩伏地:常侍大人見笑,小人已不是……

曹節得到確切答案,趕緊快步上前將曹嵩攙扶起來。曹節一手拉著曹嵩的手臂,打量著他:布衣上沾有灰塵,手指上帶有老繭,面色瘦削,頭髮有些凌亂。昔日光滑圓潤的不倒翁像是被放在架子上塵封數年,變得又舊又破。

曹節表示要去曹嵩的家裡看看,曹嵩惶恐婉拒,曹節堅持要去。曹嵩轉身要去收拾修理竹簡的工具,曹節只對曹嵩搖頭:以後你用不著它們了,跟我走吧。

曹節略比曹嵩小一兩歲,身處宮中,有很多事情做得不順手,倒是可以像其他太監那樣在朝中官員找外援,內外勾結好進行貪汙受賄。其中就有太監袁安跟袁逢相互勾結,內外使勁,賺得盤滿缽滿,就連袁逢都能在老家汝南掙下幾千畝良田,上百間豪宅。

曹節冷眼旁觀了數年,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曹嵩跟他同姓,又是他的老領導的後人,還受到過竇武的打壓,再合適不過了。

南斜巷破落的曹家,曹嵩恭敬地跪坐在曹節對面,雙方一番寒暄過後,曹節像是特地前來敘舊,跟曹嵩講曹騰對他的教育勝過親生父母,還說起曹騰教育他們好好學習,他才能有今天。說到最後流下淚水,對老領導離世,沒能脫身前往弔唁,至今痛心不已。

曹節遞給曹嵩一塊手帕擦淚,竟然以“兄長”相稱。

曹嵩直言不敢當,曹節將本意說了出來。

原來曹節是來找曹嵩“拜把子”。曹節表示,沒有曹騰舊日對他的教導,就沒有他的今天。他如今修成正果,要扶持老領導後人,以報曹騰在天之靈。

曹嵩左右為難,一時拎不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當了半輩子“太監養子”倍感壓力,對此早已厭倦,總不能再弄一個太監結拜兄弟來當?可如今太監當權,得罪太監的後果不難想象。

再說,自從曹騰去世以後,他如同大海孤舟,風浪一會兒這個方向,一會兒那個方向。他如果想要保持不翻船,就該不斷調換方向。

曹嵩慌忙俯席而拜:承蒙侯爺抬舉,小的哪敢高攀!

曹節退一步進兩步:哎呦,瞧我都忙糊塗了。舊日老幹爹當我是他的乾兒子,既然兄長是他的親兒子,那我們自然就是親幹兄弟,您說對不對?

什麼叫“親幹兄弟”?曹嵩一時算不過賬來,只得點頭:常侍大人……說得有道理。

結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