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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了什麼她倒沒仔細聽,只是有些憂慮季堂對她的心思。

她回過神來時,蘇憬已經離開了。身後溫熱的氣息靠近,隨即便被摟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裡。

聽他道:“在想什麼?”

她微微一愣怔,而後放鬆了身體,靠進他懷裡:“季堂……”

“呵,”他輕聲道,“在我跟前竟還想著旁的男人?”

她臉上一臊,明知他是故意逗她,卻還是紅了臉,瞪他:“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年後可是又要出征去了?”

段修寒略一點頭:“如今我也不過是回來弔唁先帝,只是得了他的允許年後再赴軍營。”

她臉上盡是不捨,摟住他腰身的手擁的更緊了,卻還是乖順的點頭。

段修寒又抱了她一會兒,便去處理南邊寄過來彙報戰況的信件去了。她在一旁靜靜陪著,不出聲,自顧自看著書。

空氣中檀香嫋嫋,暈染開一室的靜謐。兩人各自專心做事,誰也沒理誰。直到有侍女來請膳,這才抬起頭來。

出了門,屋外竟飄起了雪花來,洋洋灑灑的,卻不大,落到地上也只是融化開去。她驚喜地看著漫天飛雪,用手去接,一粒粒晶瑩的雪花落到她手掌心上,很快就消失了。

冷風吹過,她縮了縮脖子,轉頭去看段修寒,卻望進他深邃含情的眸子裡。他上前來,替她攏了攏狐裘,道:“冷了?”

她卻不回答他,只是晶亮著一雙眸子:“你還記得去年初雪的時候嗎?”

他聞言一笑,將她臉頰邊上的碎髮別到耳後:“記得。那時候你我在明月樓裡,你為了你師兄的事求我幫忙。”

她也笑,她還記得那時他同她說,要她給他一個接近自己的機會。

“對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神醫和師兄不曾回來過?”

她搖搖頭:“師傅一直都輾轉於南邊,師兄和知善姐姐出海去了,不曾回來過。”

“不回來倒也好,現如今長安並非安生的地方。”

用過午膳,段修寒親自把她送回了蘇府,順帶著去拜訪了二老。

蘇老太爺經過陸院使的醫治,病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說話仍舊不太利索,他說得吃力,索性也就不再開口。

老夫人見段修寒來了,止不住地紅了眼眶,拉著他和秦芫的手,交疊到一處:“前些□□堂之變我也是聽說了的,先帝將皇位給了季家公子怕是任誰都不會想到的。但確實令人不解,季家公子雖有謀略有手段,若為謀士,倒也可以,但若為天下之主,卻還是不大妥。”

她握著他二人的手緊了緊,“他囚禁百官那幾日,幾乎日日都要來府上尋芫兒。我老婆子老了,沒個幾年能活了,怕就怕到時候留芫兒一人於世,會叫人欺負了去。修寒,你能替我們護著芫兒嗎?”

這是蘇老夫人第一次以長輩同晚輩說話的方式來和段修寒說話,他聽得有些恍惚,又慢慢明晰起來,繼而堅定了神情,鄭重的點頭。

老夫人笑彎了眼睛,連聲說好。

又拉著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半晌後抬頭看了眼外邊的天,對段修寒說:“天色也不早了,索性就留下來用晚膳吧!”

段修寒笑著應下。

秦芫帶著他在府裡閒逛,他跟在她身後,去牽她的手,她一驚,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安下心來,反手握住他的手。段修寒看得心底異常柔軟,微微笑。

問她:“季堂時常來尋你?”

季堂雖已登帝,但他們對他的成見很深,誰也不曾改口尊他一聲“皇上”。

她面色一鬱,點頭,然後撲到他懷裡,可憐兮兮地問他:“怎麼辦?我……”

她話未說完,他卻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慌亂,只能低聲安撫。

段修寒輕撫著她的頭髮,眼眸危險的眯起,看著某處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心裡冷哼,好一個季堂!

雪本來已經快停了,誰曾想,忽然又大了起來,一朵朵雪花大得跟鵝毛似的,沒一會兒功夫,樹上便結了白白的一層。

“這天兒可是越發冷了。”

秦芫從他懷裡探出頭:“可不是,雪還下的這麼大,看這架勢,怎麼也得下一夜的雪,等到了明兒,京城得該是一片白皚皚的景色了。”

兩人又坐著聊了會兒天,段修寒起身去和二老告辭。秦芫送他到門外,看了眼飄著大雪的天,又看了看他身上略顯單薄的衣物,皺眉道:“你等等。”

說罷跑開了去,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