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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色的軟毛織錦披風,拿著一本坊間傳記細細讀著。

看到來人,她放下手中的書,置於鞦韆架上空著的地方,抬頭看他,卻並不起身。季堂微微一笑,緩步走過來,繞到她身後,替她輕輕推起了鞦韆。

“真是可惜了,我本想下月就迎娶你過門,誰知竟出了這麼一件大喪事,看來,今年乃至明年,你我的婚事都要拖上一拖了。”

這段時間季堂都沒有出現在她面前過,她有滿腔疑惑,卻終是尋不到可以解惑的人。她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皇上重病西去,我暫且不作他想。只想問你,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季堂笑意未變,不作回答。可在秦芫看來,便是他預設了。

她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抄起手邊放著的傳記,揚手朝他身上打去:“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他們?”

她突然哭了起來,經歷了太多,她現在對於死亡已經有了深深的恐懼,可東宮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眼前這個人一手造成的。越想越覺得悲憤,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

季堂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攬住她的腰身把她帶進自己懷裡,她起先還掙扎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帶著些絕望。她已經停止了哭泣,只不過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季堂。

季堂面色不變,忽而輕笑一聲,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瘋子。”她盯著他,漂亮的嘴唇吐出冰冷的話語,“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季堂覺得有趣,唇邊的弧度揚起得越來越大。那就讓它來吧,他何時怕過這些東西?

他笑著放開了秦芫,兀自坐到了鞦韆架邊上的石凳上,笑著與她說話:“哦對了,我忘記與你說了,寧王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只可惜終究還是晚了,皇上的遺體早就安息於皇陵了。”

他回來了?她眸子一亮,也是,崇明帝崩是舉國上下都知道的事,他作為臣子,自然是要趕回來弔唁的。

這段時間長安發生的這些事情,她都在信裡同他說了,他應當是都知道的,可就是遲遲沒有回應,她摸不清他在想什麼,只好靜靜等待。她有多久沒見他了?一個月?不止了吧?細細算來,竟也有一個月又二十一天沒見他了。

本還焦躁的心情瞬間平復了,忽然就很想,很想很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臨近實習,各種大考小考都來了,這幾個星期基本都會有考試,對於這段時間的消失,二輕道歉,對不起,小天使們。

☆、季堂稱帝

她想得太過出神,沒有發覺一旁的季堂正別有深意的看著她,良久良久,忽而自嘲的笑笑,站起來轉身走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季堂已經走了很久了。

三日後,段修寒回來了。

他回來後先去皇陵祭拜了先帝和太子,出了皇陵,便直奔蘇府,匆忙倉促得連衣服都來不及回寧王府去換。

“噠噠”的馬蹄聲由遠漸近的響起,馬上玄色勁裝的男子抿著薄唇,一臉正色,不斷拍打著身下的駿馬,正焦急地朝蘇府方向趕去。

行至蘇府門前,他“籲”的一聲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蘇府總管早就瞧見有人過來,定睛一看竟是出征在外的寧王回來了!急忙迎上去,幫他牽住馬,道:“給寧王請安。”

他頷首,問:“芫兒可在府上?”

總管道:“在在在,姑娘一直在府上待著,哪兒也沒去。”

答完後又問了一句:“可要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段修寒抬了抬手:“不必了。”說罷抬腳往裡走去。

此時,秦芫正在院子外頭繡那幅未完成的雪花紅梅圖,繡完了枝幹,她用手輕輕撫了撫,道:“綠茵,替我拿一下繡紅梅的絲線。”

綠茵輕輕“哎”了一聲,進屋去拿來了紅絲線,遞給她,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笑著說:“姑娘的刺繡越發精湛了。”

秦芫笑而不語,忽然倒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把手指拿上來,指尖一點鮮紅。

“呀!姑娘怎麼扎到手了?”

她看了看驚撥出聲的綠茵,將手指放到嘴裡吮了吮,笑:“不礙事。”

抬頭又要說什麼,卻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後頓住,倏地站起身來,睜大眼睛。

段修寒揚起唇:“芫兒。”

下一瞬,她已經扔下了手裡的東西,朝他懷裡撲過去,緊緊環住他的腰,哽咽:“段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