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下官無禮,蘭陵王好歹是您的父親,這樣與自己父親說話,是不是太不懂禮節了?”
江逸揚平靜地開口:“徐大人,義父若要責罰我,我乖乖受著便是。蘭陵王府的家事好像輪不到外人插手吧。”
江遙撥開徐翰之,低聲道:“翰之,你先回去吧。”
江逸揚注視著徐翰之的眼睛,徐翰之也毫不畏懼,直直地注視著他。
江遙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屋裡靜悄悄的,有著莫名的陰鬱。
這時,外屋傳來小鸞的聲音:“少爺,揚少爺明日要穿的衣袍我已經整理好了……咦?”小鸞託著疊好的衣衫走進來,“這是怎麼了?”
江逸揚盯著徐翰之,慢慢開口:“小鸞,送徐大人。”
小鸞應了聲,放下衣物乖巧的引路,“徐大人,這邊請。”江逸揚面無表情的側了側身體。
經過江逸揚時,徐翰之憂心地回望了眼江遙,後者並沒有
看他,只是怯怯地瞅著江逸揚。
徐翰之心裡揪痛,想起江遙先前說的,這英挺的少年已是他如今的愛人,怨不得遙遙現在眼裡再也看不到他……他眼眸一暗,一聲不吭的走出去。
江遙大氣也不敢出,站得渾身痠痛,偷偷地往後挪動,想要靠在桌子邊。
冷不丁聽到江逸揚清冷的聲音,“過來。”
江遙如同得了大赦一樣,鬆了口氣蹭到江逸揚身邊,委屈地囁嚅:“揚兒……”
江逸揚捏住他的肩膀,推開一段距離,“解釋。”聲調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痛楚。
“我……”江遙語塞,懊惱的抓抓頭:“我是跟他說以後不要見面的……”他忙解釋,“那個擁抱,是聽到翰之說這次過後就再也不來找我了,所以……”
江逸揚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冷冽,“在後悔嗎?是不是在想,如果他當年沒有拋棄你的話就好了?”
江遙驚愕的瞪眼,“哪有……”
江逸揚唇角勾起淡漠的笑意,輕聲道:“江遙,你最後一句話,我聽到了。”
他捕捉到了那輕如呢喃的話語,為什麼當年要離開我……
他深愛的那個人靠在另一個人的懷裡,情緒複雜的說出這句話,該如何描述自己的感受呢……把心臟猛的撕裂,再往傷口撒鹽,那痛楚也不過如此吧……
江遙驀地抬頭,語調急得發顫,“揚兒,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當時心裡挺欣慰的……要不是他離開我,我怎麼會遇見你……真的,你信我……”丹鳳眼中難掩慌亂的情緒,水光瀲灩。
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說來漏洞百出,要是他是江逸揚,他也一定不會信。
江遙絕望地望著江逸揚深遂的眼眸,“我說的都是真的……揚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知道聽起來很假……”
江逸揚靜靜地望著他,笑容苦澀,“你跟他常見面嗎?”
江遙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心下不安,不算常見面吧,就偶爾見一次……
江逸揚攬過他的腰,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親吻了下,“以後別再見他了。”聲音裡有無法掩飾的疲憊。
江遙壯著膽子摟住他,淚水紛紛點點落下來,一迭聲應道:“不會了,不會了。”
午後,秋日難得一見的陽光暖洋洋的照進寢宮。
吳天賜一邊看著手裡的奏摺,一邊心不在焉地撫摸著錦兒柔軟的頭髮,錦兒正趴在吳天賜胸膛上打盹,發出小貓似的呼嚕聲。
吳天賜被那聲音撩撥得心癢癢,忍不住挪
了挪,低頭去親錦兒的鼻尖。
睡夢中的錦兒怕癢似的躲了躲,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見眼前一張放大的臉湊近,頓時驚嚇不小,想也不想便一拳打過去。
吳天賜“哎呀”一聲捂住口鼻,指縫間滲出鮮血,他氣急敗壞:“小錦兒你敢打朕?!”
錦兒嚇得手腳打顫,結結巴巴地道歉:“皇,皇上,錦兒知錯了。”
吳天賜哭笑不得:“去給朕拿手巾啊,小笨蛋!”
錦兒啊了一聲,掀開被子光著腳跳下去,伸手去扯掛在架上的毛巾。
吳天賜捂著鼻子喝道:“穿鞋!想著涼嗎?”
錦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原地蹦了兩下,還是先去扯了毛巾蹦回床上。
吳天賜:“……”
錦兒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小貓似的蹭了蹭,“皇上,您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吳天賜瞪著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