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嚴劍,蘇樺揉揉頭髮讓自己清醒,起身穿衣洗漱,然後走出了酒店。剛邁出酒店的大門,一陣寒風便迎面撲來,即使是陽光燦爛的日子,北京還是顯得乾冷呢。
沿著街道走過,看著一幢幢充斥著北京氣味的建築,蘇樺感到格外的有趣。都說建築是城市的標誌,確實沒錯,每一個地方的建築總會有著當地的獨特理念,就好像標籤一樣。
走到一家早餐店,老闆是一個年輕的阿姨,長得也是標緻,一直笑呵呵地接待來買早餐的人。來往的大多都是熟客,當然也是有著一些像蘇樺這樣的生客。不過還沒走到店前,她便一眼看到了蘇樺,便熱情地招呼了起來:“這是哪家的小青年啊,長得真是俊俏。”
“哈哈,阿姨早上好啊!您這裡都有什麼啊?”說完,蘇樺看了一下,都是些包子、粥等日常早餐。
“你看一下,想吃什麼讓姨幫你拿就行!”
“嗯,就拿幾個包子,嗯……還有拿兩杯豆漿。”想了一下,蘇樺又叫老闆娘再添幾個包子。
“你們吃這麼多?”老闆娘看了一眼蘇樺,笑著說。
“額……是啊。”
付了錢,蘇樺拿著早餐回到了酒店。嚴劍還在睡著。蘇樺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嚴劍的床邊,熟睡著的人眉頭一貫地微皺著,嘴唇也是緊緊地閉合,睡得好像不是很安穩。
這還是蘇樺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嚴劍的臉,雖然嚴劍長得不是像蘇樺這樣的俊秀,但是短硬的頭髮,寬正的額頭,濃密的眉毛,卻是讓他充滿著一種北方男人的豪邁氣質,當然還有總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迎上來的微薄的嘴唇。
想起上一次,蘇樺鬼使神差地又把大拇指撫上嚴劍的眉頭輕輕摩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蠱,他只是想這麼做。
指尖下的人漸漸放鬆了身體,張開了眼睛,看到了那張第一眼便讓自己沉醉的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彼此凝視著。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就連呼吸也是要停止了一樣,蘇樺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樣打破眼前的局面。
“那個,起來,吃……啊!”
被人牢牢地摟在懷裡,蘇樺悲憤地想著,能不能讓他說完一次,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他還穿著鞋子呢!
耳朵下的胸膛傳來一陣一陣平穩的心跳聲,那聲音就像嚴劍摟住他時大手在他背後輕拍的一樣,讓他平靜安寧得很。
沒有掙扎,蘇樺就這樣靠在嚴劍的胸膛上。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吃早餐了,不然就涼了。”說完支起身子,用自己冷冰冰的手去碰嚴劍的臉,一邊笑得開懷。
☆、第十一章
用完早飯,見了一家公司的領頭人,嚴劍便讓蘇樺先回酒店了,而自己卻消失了。
坐在床上無聊地看著電影,手機的擴音響著,聲音在只剩一個人的房間裡迴盪,無力地宣示著他的存在。蘇樺轉過身,看了一眼嚴劍的床,想著他在幹什麼呢?也許是和朋友在談天論地吧,或許是和多年未見的友人寒暄敘舊。脫下鞋子和外褲,蘇樺把冷冰冰的腳丫伸進被窩裡,拿起日記毫無頭緒地寫著。不一會兒,他又放下了本子,看著窗外,一對年輕的小情侶緊緊依偎著,女孩伸手去碰男孩的臉,那男的被冷了一下瞪了女孩一眼,女孩撅起小嘴,那男的無奈地笑了笑,用自己的手包上女孩的手輕輕搓著。
蘇樺突然想念平時嚴劍突如其來的讓他不知所措的動作。嚴劍在的時候總是會逗他,讓他煩死了。可是現在只剩下他在房間裡,他又突然想起嚴劍,想起那人總是讓他臉紅耳赤的動作。
蓋過被子,乾冷的棉被冰得蘇樺一抖擻,用被子把自己圍成個春捲,蘇樺閉上了雙眼——如果有人暖床就好了……
嚴劍回來的時候便是看到了一張鼓起來的被子,走近了才看見青年的臉,烏黑濃密的頭髮靜靜躺著,發下是青年白皙光潔的臉龐,在挺直的鼻子兩側,是那雙總是噙著笑意的明亮的大眼。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一個下午的鬱悶煩躁逐漸遠去。在青年身上,彷彿有著某種力量,在他身前,那些咆哮著的煩悶無力都會消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片祥和,就像青年在低聲淺吟的歌聲。
看了一下時間,嚴劍摸著蘇樺的頭髮,頭被摸的人張開了雙眼,還迷濛的雙眼在看清眼前的人的時候明顯亮了:“劍哥,你回來啦!”笑得大眼都變小了。
“嗯。”看著蘇樺,嚴劍莫名地愉悅。
過了一會兒,發現對方還在盯著自己,蘇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