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劍擺擺手,笑著說沒事,那人又逗留了一會兒便走了。
蘇樺看著他還是雲風輕輕的樣子,很是皺眉。剛剛他扶這人的時候,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右腳出不了力了,怎麼會不嚴重呢。
抿一下嘴唇,蘇樺蹲在地上,慢慢地把嚴劍的褲腳捲上去,頓時一片鮮紅□□在蘇樺的眼中。
“怎麼這麼嚴重?”蘇樺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頭。
“沒事,不用理會。”嚴劍淡淡地說道。
“不上點藥很痛的,也很難好,”蘇樺望了一下前方,“醫務室太遠了……”
“行了,沒事。”看著蘇樺緊皺的眉毛,嚴劍還是不想讓這人太擔心了。
“去我宿舍吧,就在附近。”蘇樺說完便把嚴劍的手繞過自己的腦後,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對方。在他無縫隙地靠近自己的一瞬間,青年特有的氣息迎面撲來,讓嚴劍有了短暫的恍惚。
他看著一臉不由分說的蘇樺,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走進蘇樺的宿舍,看著似曾相識的擺設,嚴劍突然一陣感嘆。
蘇樺倒沒有什麼遐想,他把嚴劍的西裝外套掛到椅子上,趁嚴劍不注意的時候往衣袋裡塞了一張東西,然後邊拿藥邊打趣道:“腳上還有傷呢就先不要懷念過去了大叔。”
“你這小子,一會兒大叔一會兒師兄的,話說我有這麼老嗎?”或許是剛打完球,兩個人都挺鬆懈的,說話也隨意點了。
“嗯……就看著挺老。”蘇樺一邊笑道,一邊給嚴劍消毒上藥。
不得不說嚴劍這傷真挺嚴重的,都不是擦破皮了,是擦破一塊肉,虧這人還這麼淡定,難道是神經太大條了?
在蘇樺上藥的時候,嚴劍也是低頭看著眼前的青年——淺淺的劉海遮住光潔的額頭,直挺的鼻樑,光滑偏白的膚色,真有種白璧無瑕的韻味。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青年,修長分明的指節,明明看上去不像是經常幹粗活的人,可照顧起人來卻是如此的嫻熟自然。看著青年如穿針引線般靈巧的雙手,嚴劍覺得連膝蓋上的痛感都沒有那麼鑽心了。
消完毒,蘇樺準備給嚴劍上藥,便先問他一下:“大叔,還很痛嗎?”
然而此時嚴劍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一點反應都沒有。
又問了一次,發覺自己的問話都沒有回應,蘇樺抬起頭,看一下這人是睡著了還是怎樣。
蘇樺的突然抬頭,令兩人的目光都碰在了一起。本來就知道蘇樺長得好看,然而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蘇樺,嚴劍才發現自己之前原來只是看到了蘇樺的一些俊朗。蘇樺的眼睛,清澈而透亮,帶著一種溫潤輕淡的韻味,又夾雜著一絲擔憂和安慰,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嚴劍只感覺自己呼吸一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愫突然在心中萌生——那是面對傾國傾城的溫柔都沒有過的感覺……
蘇樺看著眼前還在發愣的人,擔憂地用手在嚴劍面前揮了揮,後者這才反應了過來。
收斂心神,嚴劍迅速地收斂心神,用一貫平淡的語氣說道:“沒有,好很多了。”
“哦,那我上藥咯!”說了一聲,蘇樺開始給嚴劍的傷口抹上各種藥。
看了一眼蘇樺那個大大的醫藥包,嚴劍笑道:“你是來上學還是來看病的啊?”
蘇樺抬頭看了一眼,繼續上著藥:“出門在外,總得準備周全一點,畢竟在外面又沒有那麼多人在意自己。”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你倒好,都摔成這樣了還不理不顧,以後發炎了痛死你!”然後裝出一種恐嚇的表情。
看著朝自己呲牙咧嘴的蘇樺,嚴劍只感覺自己的心窗似乎照進了一縷陽光,暖和而舒服,心中暗想,可能是自己那晚隨隨便便拿錢幫當時還算是陌生人的他的忙讓他以為自己是個輕薄、財大氣粗的人吧?他可沒忘記蘇樺還是一個去酒吧賣唱的人,想必家境亦是好不到哪裡去。
想著想著,蘇樺已經上好了藥,又囑咐了一下嚴劍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在接到對方回的“你這小孩子現在倒像個老媽子”後,終於不再理會了。
當然,最後他還是送嚴劍到了校門外,看著他把外套丟進車裡,跟他說了聲再見,看著車走遠了才回到宿舍。
回到家,準備洗澡,翻出衣袋裡的東西的時候,嚴劍發現,口袋裡多出了一百塊錢……
想起剛才蘇樺一直拿著自己的外套,嚴劍無奈地笑了笑。
☆、第四章(改)
滿懷心思地回到宿舍,看著鏡子,蘇樺才發現自己的臉不知道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