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束手無策。白顧靖仍是來訪,不待她開口,老鴇先一步說起為若蘭贖身的事情。白顧靖,佯裝不知,深表同情。依著老鴇,以百量價格為若蘭迅速贖身。棘手的事情,倒也輕鬆辦得。
若蘭以面紗遮了臉,上了由白顧靖安排好的馬車。馬車疾馳而去,從此若蘭的花魁故事,就在城中漸漸淡去,再也沒人問起。
仇英有若蘭作陪,白顧靖也就沒有再怎麼拜訪。
白顧靖與蕭姍相處的越來越融洽,適逢顧青生日。白府上下,熱鬧非常。白顧靖特為顧青請來有名的戲班子,打起戲臺子,為顧青表演專場。遠親近鄰,白饒的同僚與下屬,也都如約拜訪賀喜。蕭昂也帶著賀禮,到白府來賀壽。
蕭姍特為顧青撫琴,琴絃微震,韻律悅耳。白顧靖望著蕭姍淺笑,特叫白福起來玉簫,與之符合。臺上琴絃,弦扣心扉;臺下玉簫,聲入心竅。
人人讚歎,郎才女貌,天設一雙。含情脈脈,你我心思,相纏相繞。
白顧靖還是要敬酒的,一曲作罷,吩咐人送少夫人回房,好好休息。這面迎合著來賓,推杯換盞。幾經輾轉,終是曲終人散去。白顧靖推開房門,已是微醺。蕭姍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白顧靖進來,忙著上前攙扶。白顧靖叫小桃和白福回去,一個人笑盈盈的攬著蕭姍入懷,一個欠身,將蕭姍打橫抱起,在原地轉上幾圈,爽朗的笑聲迴盪,久久不止。
“靖兒,快停下,我要暈了。”蕭姍扶著額頭,粉拳輕輕的捶打在白顧靖肩頭。像是這樣瘋狂的時刻,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
白顧靖聽話的想要將蕭姍放下,腳下一個不穩,有些踉蹌,本能的扶住蕭姍,護著她不讓她摔倒,自己則是一腳踢到桌角,吃痛的嘶喝一聲。
“靖兒,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蕭姍緊鎖著眉頭,滿是心疼的看著白顧靖,“這麼大的人了,沒輕沒重的,以後不要喝那麼多了……”
白顧靖看著嘮叨的蕭姍,想象著她變成老太婆的樣子,有這麼個漂亮的老太婆碎碎念,也是一件暮年美事呢,“怎麼不說了?”
“太嘮叨了,會惹人煩。”蕭姍是有自知的,一日三省吾身,說的就是蕭姍這樣的人。
白顧靖一手勾起蕭姍的下巴,讓她漸漸垂下的頭,再次昂首,白顧靖的嘴邊掛著笑容,唯有見到蕭姍才有的溫和的寵溺的笑容,“只許念我一個人,知道嗎?”
蕭姍眨眨眼睛,感受著靠近的略帶著酒釀清香的熟悉的氣息,輕閤眼簾,感受著壓在唇瓣上的柔軟。蕭姍的心,仍舊悸動,身子再次僵硬,跟著軟軟的滑入白顧靖的香懷。白顧靖貪婪的啃食著蕭姍的鎖骨,她像只黑色的獵豹,用最靈敏的舌舔舐著心愛的獵物。蕭姍感受著癢和痛,欲拒還迎。時不時的嘶喝,呼吸也跟著沉重。
白顧靖再度將蕭姍打橫抱起,蕭姍的領口,已經有些狼藉,如脂的脖頸,斑駁猩紅。空氣中蔓延著曖昧的氣息。白顧靖為蕭姍褪去衣衫,一個閃身,抖開一床錦被,蓋在蕭姍身上。俯身吻了吻蕭姍的額頭,眼中之泉清澈無比。
“今日與姍兒合奏,顧靖已是滿足。但願你我,來日方長。數日來,顧靖有姍兒相伴,已是成長頗多,其中功勞非姍兒莫屬。然你我皆知,彼此婚約,乃聖上旨意,顧靖不勝感激。姍兒與夏威,青梅竹馬……”
蕭姍舉起一隻手,輕輕的抵著白顧靖的唇,不叫ta開口。一雙晶亮的眸子,泛起一層輕霧,鼻尖酸澀泛著櫻桃紅,輕咬下唇,蕭姍終是開口,只是一句“靖兒”輕喚,跟著輕輕搖頭。
白顧靖坐在床邊,良久,還是打破沉寂,將不能說的秘密,娓娓道來。
“我知道,這會是對你的不小打擊。但還請你振作,我們相處的時日並不許多。戍邊戰役,我父白饒年事已高。人人厭惡的宮保劉,自是不會放過你我兩家。聖上病情已再無緩和之際,怕是時日不多。朝野之中,就太子與五皇子勢力為大。太子行為乖張,無所作為,依附宮保劉的勢力。而你父蕭昂,乃五皇子親信。兩派向來勢不兩立,此次怕是更要劍拔弩張。這次戍邊之戰,五皇子應是難逃一劫。惟願五皇子宅心仁厚,英勇機智,能夠旗開得勝。”白顧靖說得慷慨激昂,她知道同是女兒身份的蕭姍,理解起這些朝政之事,也是毫不費力的,蕭昂的滲透,自身的聰穎,都決定了蕭姍對於這些事情的理解。白顧靖從袖口中取出一封信,緊緊的捏在手裡,“這是一紙休書,你且好好收了。”
白顧靖的心,被刀子劃開了一個口子,血的味道有點腥也有點甜,當她開口說出真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