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腳腕,鞋也換上一雙黑色矮靴。“白福,這沈群與我可有過節?”
“回少爺,沒有。倒是和前教頭有過,不過這過節應當算不上,就是上次您從這裡跑出去摔入泥坑……”
“摔入泥坑?”
“嗯,您與幾位少爺約好,一同去後山,想要翹掉早課,誰想頭天夜裡下過雨,沙坑未乾,裡面泥濘轆轆,您一個不小心,就摔倒裡面去了。”
這個白顧靖還真是頑劣行跡多多,白顧靖搖搖頭,白福為白顧靖換好衣服,就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白顧靖再次見到沈群的時候,沈群正一個一個糾正著家丁的動作,白顧靖見著別人扎著馬步,自己也學著樣子站好。早先軍訓的時候,當屬拔軍姿最難接受,一站就是一個小時,現在這半蹲著的滋味,也不甚好受。沈群走到白顧靖面前,兩手抓起白顧靖的手腕,把它們重新固定在要我,腳下用力,腳弓踢了踢白顧靖的腳後,“分開,膝蓋超前,目視前方!”
白顧靖咬著牙,按著沈群的口令,一絲不苟。
“其他人休息,白顧靖繼續扎馬步。”沈群一向正直,別人一早就開始訓練了,白顧靖得把遺落的功課補上。
……
蕭姍醒來的時候,枕邊人早已不見,旁邊的床被也沒有了餘溫,看樣子白顧靖已經起來有些時候了。推開門小桃端著一盆溫熱的水,進來侍奉蕭姍洗漱更衣。
“小姐早。”
“嗯,小桃將窗子開啟吧。”一早不見白顧靖,竟是有些想念,蕭姍莞爾,笑意淺淺。
開啟窗,天空湛藍湛藍的,有幾片鬆軟的雲漂浮。陽光充足,花香芬芳,綠草依依。小桃為蕭姍洗漱,接著又將蕭姍的髮髻解散了,拿起桃木長梳,小心翼翼的,為蕭姍順著青絲,梳妝打扮。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說得也就是這般吧。
“小姐,今天外面天氣這麼好,不如我陪著您,咱們到花園裡,走一走吧。”小桃拿起一隻白玉馬蹄蓮髮簪對著鏡子,“小姐,別這隻簪子可好?”
“好,就聽你的,去花園走走。”
小桃為蕭姍梳妝後,又舉著銅鏡在蕭姍面前晃了晃,“小姐,您真好看。”
“就你嘴甜。”蕭姍聳聳鼻子,如果這話要從某人口中得出,又會是如何一番情景呢,蕭姍搖搖唇,這腦子裡竟是在想些什麼,罷了越想越亂。
主僕兩個說說笑笑,走出來,就見著白福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見著蕭姍,想說什麼,卻因著氣息紊亂,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少夫人!”
“白福你這是怎麼了?”
豆大的汗滴,順著白福的臉,留下來,一顆一顆連成了串,白福是與白顧靖最近的人,蕭姍又往後面望了望,除了幾個巡查的家丁,沒有看到他人的身影。
“我來為少爺拿扇子。”
“那少爺呢?”小桃跟著問,為蕭姍問著。
“少爺還在操練場呢……少夫人,我先去拿扇子了,少爺那還等著呢。”
“嗯,去吧。”白顧靖果真說練就練,蕭姍眼瞅著白福進房裡,取了扇子又跑出來,想起什麼,便叫住白福,“白福,這早課要到什麼時候?”
“白福也不知,怕是還得一兩個時辰。少夫人,可有吩咐。”
蕭姍停頓了一下,搖搖頭,“沒了,你先去忙吧。”
“是!”白福又是一路小跑,消失在走廊盡頭。
“小桃,我們回去吧。”蕭姍說著,轉身又往回走,白顧靖一早操練,不知出了多少汗,有白福送上扇子,怕是也解不了多會的涼爽。
“小姐,您這是……”
“我想把那條手帕繡完。”
“可是姑爺不是說,要您好好休息,這幾天不能做女紅嗎?”
小桃不說,蕭姍都要忘記這回事情了,忽然想起來,又怕白顧靖責怪,便對小桃說,“我自有分寸,也罷。你先不要去遊園子了,在這守著,要是姑爺來了,招呼一聲,知道麼?”
“哦……”小桃嘟著嘴,都怪自己多嘴,要不是多嘴,恐怕這會已經到花園了呢。
蕭姍回到房裡,重新撿起那未完成的手帕,跟著繡起來,穿針引線,密密實實的縫製起來。蘭花手指,在空中畫著,無形的畫卷。
直到中午,在青福的傳喚下,蕭姍這才在飯桌前見著白顧靖。白顧靖面紅耳赤的,身上還有剛剛沐浴過後的清爽氣息,飯量也比先前漲了很多,吃完一碗又叫白福填了一碗。
“靖兒,聽沈教頭說,你今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