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算不得什麼難題,更何況她還曾經去馬術俱樂部進行過興趣培養,還比過賽得過獎呢。前面有個岔口,白顧靖右手拽了拽韁繩,讓踏雪轉了方向。
蕭姍的臉色,白顧靖不用看也知道,為了感受那溫熱的溫度,也為了向別人宣告所有權,白顧靖往前傾了傾,低頭,讓臉頰緊緊的貼著蕭姍的面頰。親密接觸的肌膚,傳來滾燙的感覺,白顧靖故意說了一句,“好燙。”跟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載著蕭姍獨有的月桂香氣,是最好的提神氣。
蕭姍又羞又惱,抿著唇,眼含秋波,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相公又開姍兒玩笑了。”緊貼著白顧靖的臉頰,不閃也不躲,那靠近來的面板涼涼絲絲的,滑溜溜的,也正是那貼上來的面頰,蕭姍才注意到,原來白顧靖的臉和自己的一樣,只有巴掌大。白顧靖是霸道的,只是這霸道的方式,有那麼些不雅,從路人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對於他們二人的評價。“相公,還在外面呢,”太親密不好,蕭姍小聲說著。出門在外,白顧靖的面子要給足,萬不可因為小事,叫相公難看。
“好,那我們回府再說。”這後半句,白顧靖幾乎是貼著蕭姍耳朵說的,股股熱浪,順著耳朵,傳到心裡,蕭姍一個冷顫,僵直身子,直挺挺的坐在馬背上。白顧靖則是哈哈大笑兩聲,加緊馬腹,往聚賢樓方向去了。
小二哥見白顧靖來了,這次還帶著個美人,聽白福叫她少夫人,也跟著喊夫人。白顧靖跨下馬,又將蕭姍抱下來,便對小二說,“這兩匹馬,好生餵了,我等先去街上逛一逛,晚些時候來用膳。”
小二哥又接過白福手裡的韁繩,牽著兩匹馬,吆喝出一夥計,讓夥計牽馬到馬廄飲水去,轉過身來對白顧靜笑著,笑容諂媚,語氣也是卑微,躬著身子,“爺,笑得先叫廚房給您把菜備上,這夫人和這位姐姐可有忌口?”
小二說著,白顧靜撇頭看看蕭姍, 便又轉過來對小二說,“飯菜等我們回來再點,還要勞煩廚房師傅等上一等。”說著,讓白福拿出一些碎銀,交給小二,算是定錢。
“好說,好說。爺,您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吩咐。”小二忙著將定錢收到懷裡,笑得更加熱情了。
“小二哥忙去吧,我們走。”白顧靖說著,帶著蕭姍他們一併往集市方向去了。
白顧靖領著蕭姍,從岔口進入集市,市集上人頭攢動,白顧靖緊了緊握著蕭姍的手,“人多,別走散了。”
“嗯。”蕭姍映著,緊緊地跟著白顧靜,有白顧靜在身邊,天上的太陽也明媚了許多。這是蕭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逛集市,一個接著一個的攤子,琳琅滿目的商品,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熱鬧。
小桃自幼便跟隨在蕭姍身邊,蕭姍足不出戶,小桃也只得在府中成長,外出的機會,甚至要比蕭姍還要少,蕭昂帶著蕭姍串親戚的時候,有時候是不帶小桃的。小桃看著街上的每一處都覺得新鮮,聽著有鑼聲,向白福詢問何為。白福答曰耍猴。小桃便興奮的想要擠上去看看。蕭姍有白顧靜握著,小桃則只能自己緊緊的跟著小姐,周圍人擠來擠去的,生怕跟丟了,男女有別,又不敢與白福有肌膚之親,看看圍觀耍猴的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只好去磨蕭姍。
“小姐,小姐,那邊有耍猴的。”
白顧靖順著小桃手指著的方向,就看到那邊圍了一圈人,轉過頭來,問蕭姍,“姍兒,可曾見過?”
蕭姍搖搖頭,在蕭府唯有花草樹木為伴,琴棋書畫作陪,耍猴這樣的節目,很是少見,幾乎不曾見過。
“走,我們去瞧瞧。這耍猴,別有一番趣味。”
白顧靖一行人湊上前去,正好趕上一對爺孫往外走,白顧靖便拽了蕭姍,讓蕭姍在她前面,塞到那個空當,讓蕭姍看個痛快。白福也為小桃尋了個位置,雖不如少夫人的位置好,倒也能夠看清楚猴子的表演。
中間的空地上,一隻猴兒穿著一件小紅兜兜,脖頸上掛著一根長長鏈條,小猴先是圍著人群走了一圈,跟著大頭朝下,用手走路,接著小猴騎上耍猴人為它準備的獨輪車,繞起八字來。憨態可掬的小猴,博得眾人哈哈大笑,拍手叫好。表演了一會兒,猴兒便拿起銅鑼,翻過來,擾著圈,要賞錢。
白顧靖問白福拿了兩個銅板給蕭姍,“姍兒,給。”
蕭姍擺擺手,往後退了一步,“還是相公來吧。”拋頭露面的事情,蕭姍向來不喜,看的猴兒雜耍一笑,已是滿足。
“真的不要?”白顧靖見蕭姍搖頭,眯著眼睛笑了笑,不再堅持,拿了一個銅板丟進銅鑼裡面,發出一聲脆響,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