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蕭姍說著,以白顧靖這樣精緻面龐,就算是個女人,也會是傾國傾城的,任憑誰人不憐愛呢。
白顧靖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在這個思想落後,資訊傳遞不便的時代,要面對不同尋常的愛戀,人們多是拒絕的。蕭姍的話,像是一劑藥,鎮定著情緒,躁動便為平靜,略帶失落的平靜。
“姍兒會對相公,哦,不,若相公是女人,那喚作靖兒才好。姍兒會和靖兒,成無話不說的好姐妹,還要義結金蘭。”
蕭姍的回饋,對於白顧靖來說,不算好,倒也不算太壞,至少沒有說要遠離,不是嘛。白顧靖摟著蕭姍,在她的額頭淺淺印下一吻,“嗯,以後就叫靖兒吧。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陪我晨練,姍兒睡吧。”
聽著蕭姍嗯了一聲,白顧靖抱著蕭姍,一同睡了。
☆、出去玩
清早鳥鳴在耳,陽光明媚,投在身上,將影子拉得斜斜的。操練場像是一臺放平的沒有擋板的皮影戲,戲名就叫顧靖舞劍,表演者白顧靖,配樂古琴獨奏,奏樂人蕭姍是也。
蕭姍琴絃輕撥,顧靖墊步出劍;蕭姍琴絃慢攏,顧靖回身橫劍;蕭姍琴絃跳動,顧靖躍起劈劍。臺上場中,夫婦兩個,默契配合,交流無聲,劍氣琴聲,合而為一。蕭姍的琴聲,要比言語,更能訴說心聲,快慢抑揚。白顧靖的劍術更加熟稔,如此而來,白饒教的內容,便顯得單薄。
緊湊琴聲,漸緩漸弱,以蕭姍手撫琴絃而終。白顧靖立於場中,右手扣腕收劍,劍身貼合右臂,左手拇指、無名指與小指自然彎曲,食指中指並指,左臂彎曲下壓至丹田垂放,平穩氣息。將劍套上劍鞘,抬頭功夫,蕭姍已由小桃陪著,走入場中,手裡拿著的斗篷,披在身上。
“多謝夫人。”
白顧靖望向蕭姍,她的眼神如碧波般清澈,絲絲溫馨洋溢,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朱唇微啟,欲引人一親豐澤。蕭姍的笑,是一劑良藥,專治白顧靖疲憊的病。自刺客夜襲,已過去一段時日,白府內太平許多。蕭姍陪著白顧靖,在府中練琴也有數日,清晨撫琴,午後刺繡,生活倒也規律,卻是少了些娛樂。今兒個早上,顧青特意給白顧靖說了,要她帶著姍兒去集市上轉轉,總把人關在府裡,會把人悶壞。白顧靖點頭應了,現在練過劍,正好出門湊熱鬧。
“姍兒,等下我換身衣裳,你隨我一同去集市上轉轉。”
蕭姍未出閣前,在蕭府做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屈指可數的幾次出門機會,多半是為挑選藥膳用的藥材,還有的就是隨著父親一同去拜會親戚。行至街道,蕭姍多半是坐在馬車裡,窗外的街道只問其聲,未見其景。白顧靖的提議,蕭姍欣然接受,待白顧靖換好衣裝,一併行至前廳。
白府門前,有兩匹馬,一匹是白顧靖坐騎踏雪,另一匹是一匹普通棗紅色大馬。青福握著馬韁繩,看樣子已經恭候多時了,見白顧靖、蕭姍、白福、小桃四人緩緩走來,又拽了拽韁繩。
“少爺,少夫人。”青福說著,眼睛在小桃身上停了一下,便又轉向白福,低聲說道,“白福,這紅棗性子還不甚穩,你行嗎?”
“行,青福你就放心吧,我會替你保護好小桃的。”白福說。
白顧靖順了順踏雪的鬃毛,又在脖子上拍了兩下,彎彎唇角,踏雪有靈性,兩個大大的鼻孔,噴出些熱氣,表示歡喜。白顧靖轉過身來,對蕭姍說,“我抱你上馬,”說著,卡住蕭姍的盈盈一握,向馬背上託舉。
白青二福見了,傻了眼,忙著往前走兩步,異口同聲道,“少爺,我來!”
白顧靖瞪了一眼,一個縱身,攥住韁繩,躍上馬背,將蕭姍攬入懷中,一副姍兒唯有我能碰的霸道模樣,白顧靖昂著頭,對白福說了句,“白福,帶上小桃,我們往聚賢樓去。青福,府裡事宜,你多費心。”說完,加緊馬腹,有踏雪載著,一步步往集市去了。
白福見白顧靖遠了,也不敢耽擱,和青福一併舉了小桃,跨上馬背,騎馬跟上去了。
蕭姍靠在白顧靖懷裡,耳畔的風聲呼呼作響,在馬背上,可以看到更遠地方的風景,視線很好。街道兩旁的行人,見了大馬,都往兩邊站開,踏雪前面便無遮擋。有不認識白顧靖的外鄉人,見著馬上的倆人,稱讚她們才子佳人,也有的撇嘴斜眼,更有蕭姍的愛慕者,不顧輿論的趁著機會多看美人幾眼,然後更加悔恨沒能抱得美人歸,更加羨慕嫉妒白顧靖。
“姍兒,他們在看你,誇你美呢。”白顧靖一邊騎馬,一邊和蕭姍聊天,對於她這個學習能力超強的學霸來說,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