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另一則是有些陰鷙沉猛的黑衣人就坐在金伴花身邊,目光沉重,兩隻手都放在桌上的一對精鋼判官筆。

這兩個人的目光自窗子瞧到門,又從門瞧到窗子,來來回回瞧個不停,角落裡的老人依舊坐在那裡頭也不抬的端著茶杯,抿著茶。

當一身紅衣的十六歲女孩,帶劍進門的時候,他們突然就動了,錦衣老人的一雙鐵掌直撲薛紅紅的面門,黑衣人的判官筆更是刁鑽地刺向薛紅紅持劍的右手。

這兩個人竟是問也不問就對一個女孩子出手,出手就是要廢了這個女孩。

眼見著這個大好年華的少女就要死在兩個人的聯手之下,坐在旁邊的金伴花根本就來不及出口阻止,甚至來不及捂上他的眼睛。

坐在角落裡的老人也閉上了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們都下意識地認為這個女孩會死在這一掌一刺下。

幾下刀劍相擊發出的聲音在此時如此清晰,就像響在人心口的鼓音,讓人心悸。

“你們就是這樣子待客的。”出人意料的,少女清冷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響起,和著地上兩人痛苦的□□聲,無端讓人感到無邊的寒意滿上心頭。

剛經過大半個月的趕路,薛紅紅好不容易按時趕到了北京城,還未鬆一口氣,迎面就有人想要廢了她,她自然不會任人魚肉,出手狠狠地教訓他們一下。

薛紅紅歸劍入鞘,像是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更是淡漠地看著金伴花,絲毫不在意她的腳下還躺著兩個人,身上帶著深深的傷口,臉上帶著因巨大的痛苦而產生的猙獰扭曲。

一身紅衣的女孩神色淡漠帶著一絲疲憊,一頭黑髮並不像其他女子一樣盤成髮髻,而是簡簡單單用一條紅色的綢帶束起,顯出女子的幾分英姿颯爽。

她的五官並不精緻,只能說是普通,透著果斷堅強的雙目中暗藏幾分說不出的落寞與傷痛。

自從八年前八歲的她從北京城快馬趕回薛家莊,她的哀傷便積在她的眼底再也化不開。

她同話嘮一般,卻比他父親更關心她的二叔已經瘋了。

命運彷彿突然和她來了個玩笑。

原本溫馨的薛家莊變得冷清無情。

她的父親下令閉莊,她的弟弟再也沒回來,她的二叔卻痴傻不如幼兒,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無力改變。

甚至到現在,她的父親連這一切為什麼發生的原因都不願再提及。

這無不讓她感到絕望。

然而,再絕望對事情也沒有任何作用,只有懦夫才會逃避面對現實。

薛紅紅不是懦夫,薛紅紅眸光微動,火紅的衣,奇長的劍。

一身紅衣的她握上她的劍,她又是不將什麼放在眼裡的薛紅紅。

自信張揚,沉靜地燃燒。

這樣的人,這樣的劍,這樣的像遠山上皚皚白雪般的寂寞。

金伴花的臉色更差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穿紅衣的女人是誰。

無論是誰有那麼一兩個損友都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他也不例外。

他最大的損友自然是家住京城月捲簾子,從他穿開襠褲就認識的邱小侯,但他最不想見的卻是眼前這個邱小侯介紹給他認識的女孩。

“你怎麼來了?”金伴花頭痛地看著薛紅紅。

薛紅紅冷冷道,“我若是不來,你怕是隻能從黑市上買回你的白玉美人了?”

“你都知道了?”

“白玉美人還是放在他的原主那裡的好,這是那個色鬼說的。”薛紅紅想到那個贊金伴花白玉美人的色鬼,也是有些頭疼,特別當他是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向來不多,若是朋友有所要求,她自然會盡力去完成它。

金伴花水潤的小嘴微微地翹起,劃開一個傾倒眾生,只讓一旁的妹紙內心驚叫,好一個如白玉美人般的美受。

金伴花又像是想到什麼,有些悵然地坐回去,再無一絲先前的擔憂,只是盯著手中的杯子喃喃道,“是了,也只有他會拜託你。”

突地他又尖叫起來,“他為什麼不自己來?他就這樣不敢見我?”

“金伴花你夠了,他若不是有要緊的事,他會不來,若是他不擔心你,也不會讓我來保護白玉美人。”薛紅紅不耐煩地打斷了金伴花明顯是無理取鬧的行為。

拜託,你這是撒嬌,告狀,想要秀恩愛是吧。

真把我當兄弟看,真就這樣讓我個女孩像是個漢子一樣摟著如同嬌羞少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