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怎麼還不走,一會兒你還要去上班。”
失重的感覺只衝心房,一陣難受。許櫟風的心情和今早的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乾乾地笑笑,好像也突然發現自己杵在過道中間,連忙亂手亂腳地開始倒車,“你們先進去,不然該遲到了。”
許櫟風發現方秦朝自己看了一眼,才和賀彥一起並肩進去。那眼神在發亮,卻比以前更加銳利,可許櫟風不知道現在這種眼神到底代表什麼意思?他在嘲笑自己的慌亂?
開車行在先前的路上,許櫟風心情很差,他早餐也不想吃了,又調頭行到了主幹路上,直接往學校開。
他想到了那塊麵包,黃澄澄地夾著一根火腿,方秦幾口咬下去的那樂滋滋的模樣就像一把刀子戳在他的肉上,讓他橫豎不舒服。自己涼掉的的包子油條還擺在自家桌上供神仙呢!
最讓許櫟風的心跳驟然頓拍的,還是方秦後面的話,他對賀彥說,“我昨晚住老師那裡沒回來。”
老師那裡…… 老師那裡…… 老師那裡……
沒回來…… 沒回來…… 沒回來……
許櫟風反覆地嚼著這句話,不停地咬牙,喇叭被拍得啪啪響。
“好啊,你小子翅膀長硬了就給老子劃清關係,”許櫟風越想越氣,“你能耐了啊!你在外面有人陪了,外面才是你家了是不是!”
他現在化悲憤為速度,油門踩到迅急,左彎右彎連續超一路的車,把一個正在超車的老兄硬生生擠了回去,差點就來了個熱烈地接觸。
“你他媽找死啊!神經病!”
聽到後面的罵聲,許櫟風脾氣更衝,他把頭伸出去呸了一口口水,“沒技術含量就別給老子在路上找存在感,老子就找死了,你不服?不服你撞我啊!”
許櫟風車屁股一甩,囂張跋扈地就擠到車流前面去了。雖然找了傻叉發洩一通,但是心裡還是憋得慌。感覺自己像個用舊的東西一樣被別拋棄了,一時間自尊心和情感受到雙重打擊。
許櫟風賭氣地喃喃自語,“方秦你行,老子昨晚就該把舌頭給你咬斷了,好,我認栽,再想我對你好點試試……”
“媽的,把老子當驢耍。”
從這天開始,許櫟風就暗暗決定,他絕對不會主動去找方秦,不管他是沒錢了沒地方住了他都不會再管了。雖然吃了啞巴虧,但也不能去找一個孩子理論。許櫟風不停告誡自己,甚想,甚想。
他打定了注意要和方秦冷戰,哼;除非……
除非方秦自己來找到他。
夏去秋來,這種默然地冷戰持續了大半學期。眼見天氣逐漸轉冷,黃葉飄零,人們也都裹上了厚衣服。許櫟風翻衣櫃的時候才發現,方秦的一些暖和衣服全都沒拿走,就算是買,那他現在的衣服也不夠穿呀。許櫟風知道方秦的錢也不算多,就算買也買不到幾件。
許櫟風突然打了一下自己拿起方秦衣服的爪子,衣服又被埋進衣櫃裡。
“哼,他自己不會來拿關我什麼事。不想,不想,反正現在人家又不缺我照顧。”
最近幾個星期,沒有接到方秦的電話,李蕭然的電話倒接到不少。
許櫟風覺得很鬱悶,因為之前和李蕭然說過方秦的事,但李蕭然當時也只是點到為止,怎麼現在嘮嘮叨叨地催自己快和方秦和好。
只要每逢假日的時候,李蕭然的電話基本上會如期而至。
“我說兄弟,你不要你的幸福還要拉我陪你不成,老子心血都快敖幹了,你把你們家方秦好好收著唄。”
許櫟風每次接到李蕭然的電話就頭疼,“什麼幸福不幸福的?他搶你女人了?”
“那個倒可以隨便他,他現在霸佔著我的人不放,我根本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你那小祖宗太磨人了!”
許櫟風有些吃驚,還是第一次聽這花花公子說出這麼這種憂傷的話,“喲,你的人?你被哪個姑娘套住了,這姑娘還喜歡我們家方秦。”我們家方秦?許櫟風冷笑,自己居然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李蕭然頓了頓,嘆了口氣,“這事兒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我覺得你也就那趨勢。”
許櫟風連忙打住,“別說得我和你同流合汙似得,什麼事兒我兩也不可能志同道合好不好?”
李蕭然大喝了一聲,“這你還別不信了。不管兩根樹杈分得有多遠,我兩穿連襠褲長大的都是一樣的根。這麼跟你說吧,方秦最近和彥彥出雙入對的,我看著就鬧心,連個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你趕緊的,把你們家方秦給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