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扔到地上。
“是我眼拙,這種粗厚的東西怎能用來包紮傷口。對不起,許老師,這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以後,都不會再麻煩你了。”
方秦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步履堅定,仿似只是在跟一個陌生人告別,沒有任何多一分的猶豫。
許櫟風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徹底出局。
再見,方秦。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對不起…… 沒能及時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方秦離開後的兩年,許櫟風和江夢欣鬧翻。本來他以為,不就結個婚嘛,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現實太殘酷,就算對著江夢欣的裸/體他也興奮不起來,他簡直無顏出門,世界上最丟臉的男人恐怕非他莫屬。
然後,他跑了好多家相關的診所,結果,意料之中,發現自己是個天生的gay,無藥可救。
原來那麼多年,不是自己沒有女人緣,而是自己這具身體根本就不待見女人,而且更苦逼的是,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喜歡的是男人,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年的時光在關注妹子身上,真他媽是可惜。
因為江夢欣的事情,他主動從學校辭職。拿著這些年攢的一些錢跑到西部少數民族地區去感受了一把原生態生活。
半路被人搶劫,他也沒什麼怨念。反正,這個是世界,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他,沒有什麼地方是他必須駐足的。
老爸老媽日子過得也逍遙。前段時間因為楚穆梁的幫忙,公司海賺了一大筆,他趁此機會跟兩老坦白自己的性向,老媽可能看他太過消沉,也無能為力,關在房間裡大睡一個星期之後也想通了,不在逼他結婚。
老兩口前陣子才去歐洲旅遊了一趟,想必開心得連他們還有個兒子都忘了吧。
他身無分文,過上了一頓飽三頓餓的飄蕩生活。
兩年之後頂著個大鬍子和大毛頭回到他和方秦曾經生活過的房子,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場景,可是再沒有那熟悉的叫著自己“老師”的身影。觸控著牆上已經佈滿灰塵的受潮翻黃的老照片,許櫟風終於堅強不下去,抱著方秦送的手錶,縮排牆角撕心裂肺地哭了一整夜。
這個城市又太多的回憶,那些美好回到淒涼的回憶時時刻刻像個刀子插在許櫟風的心上。許櫟風覺得,如果自己再流連在這個物是人非的地方,早晚一天要被過去磨成精神病。
這棟房子裡的一切他一樣也沒有動,只帶著那塊夜空藍的手錶去到了一個嶄新的城市。
在那裡,他正視了自己的特殊,也結交了幾個值得信賴的圈內朋友。
現在他在一家個人組織的比較高檔家教機構上班,每天只要去給幾個公子小姐上完課就能輕輕鬆鬆鬧到一大筆錢。
許櫟風上課之前都會強調一件事情,他不許學生叫他“老師”,他會說,“我姓許,請大家一定叫我許老師,沒加姓的話,就別怪我排山倒海的作業量。”
以前有個小孩兒總是老師長老師短地圍著他轉,害得他一時間情緒失控,從人家家裡奪門而出。
所以,“老師”是個禁忌。
晚上他也會朋友去酒吧玩兒,要不就在家裡睡覺。日子過得平淡又無聊。
許櫟風算是圈內長相上佳的,他從來不乏追求者,偶爾約出去玩玩他也不會拒絕,兩個空虛的人彼此間相互取暖,相互安慰,事後還能做朋友,這也是件樂此不疲的事情。
許櫟風有好幾個戀人,不過和任何人的關係都會終止在對方提出更深一步的發展上。幾年下來,長期一起玩兒的人都摸清楚了許櫟風的性情,玩兒可以,說感情就免談,
所以,大家保持著那段安全距離,相處還算挺融洽。可以有難同當,可以有福同享,只有感情不能拿出來說事兒。
儘管許櫟風不想去關注,但這幾年,峰太集團就像個一炮而紅的電影明星一樣,總是出現在電視上多個頻道的新聞報告裡,這讓許櫟風躲也無處躲。
據說峰太集團內部鬥爭嚴重,外面的勢力侵入公司內權,卻在終點被遏斷毒手,方氏原董事長的兒子突然從國外回來,力挽狂瀾,扭轉了大局。
當方秦西裝革履,身材高挑地被登上財經報頭條的時候,許櫟風哭著笑了。
對啊,這才是你該擁有的世界,那個才是容得下你的舞臺。
你天生是個功名成就的人,我不會成為你阻礙,我只要默默看著你的,看著你好好的,光鮮亮麗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