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已經有開始另闢賢草的趨勢了。
但今天一早開始,許櫟風就開始對他特別熱情。又是買咖啡,又是請吃飯,這讓她心中的小火星又澆上一層油,燃成了熊熊火焰,她忽然覺得,這樣的形式完全不需要擔心了。
下午放學後,江夢欣又坐上了許櫟風的車子,他們去了一趟商場,買了菜和酒,開心地載去了許櫟風家裡。
許櫟風一直強顏歡笑,陪著江夢欣做這做那,談天說地。緊張地看著手錶,算著方秦回來的時間,把江夢欣拉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開始表演自己擬好的深情劇本。
時間剛剛好,門被呲啦一聲推開的時候,江夢欣正好被許櫟風的一番肺腑之言感動得淚流滿面。
聽到開門聲,許櫟風二話不說,直接拉過江夢欣壓在沙發上就開始吻,吻得熱烈瘋狂,忘乎所以。
許櫟風賣力地表演,吻的江夢欣一陣忘情的小聲吟吟。就當自己都開始懷疑方秦到底進沒有進來的時候,一個冰冷生硬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給你一分鐘,馬航滾出去。”
江夢欣嚇得一跳就站了起來,方秦的眼神像兩把閃著寒光刀子要將她捅穿一樣,直直地盯著她。
“還不走!”
江夢欣看方秦就像一隻快要破籠而出的猛,眼睛充血,馬上就要到發狂的邊緣了。
“我……我還是先走了。”
“你不用走。”
正當江夢欣準備拿著包離開的時候,許櫟風的手突然握到了她手上,安慰似地得捏緊了。
方秦血紅的眼睛都快瞪了出來,捏緊的拳頭在身邊晃了兩下,最後一拳砸在旁邊的玻璃杯上,散了一地的血水,手上扎著不少玻璃渣,看得江夢欣觸目驚心。
方秦咬牙憋忍了好久,才用稍微正常的語氣問許櫟風,“你;你這……什麼意思?”
許櫟風非常陌生地勾了勾嘴角,抓著江夢欣的手朝方秦示意了一下,“看不出來嗎?”
方秦緊憋著說不出話,全身都在顫抖。許櫟風看了一下他還在滲著血水的手,那些反射著燈光的玻璃渣就像刺在他肉上,刺在他的心裡,一陣鑽心的疼痛攪撥著他的五臟六腑。
許櫟風把心一橫,將江夢欣攬到臂彎裡,聲音溫柔,不大不小地跟她說了一聲,“不用怕,有我在。”
他重新看向方秦,語氣嚴肅,“對不起,我不能回應你的心意,我只喜歡女人,喜歡夢欣,更離不開她,請你最好理解一下。”
“還有,夢欣是你老師,你得懂得基本的尊重,別像個瘋子一樣在這裡嚇人。”
許櫟風的話像從天而降的大冰雹一樣,一個一個重重砸在方秦的心上,淤血腫脹的痛楚塞滿了他整個胸腔。許櫟風陌生的眼神以及和別的女人的親密舉動都想掏心的彎刀,一舉讓他整顆心都有撕裂的疼痛。
手上還在滲血,還扎著尖利的玻璃,但這些相對於他心上的傷痕與血口,完全微不足道。
痛已經麻痺,就算再度捏緊拳頭,再次讓玻璃渣扎入血肉,身體上的疼痛也絲毫不覺。
往昔的溫情與歡樂彷彿都只是一個夢,夢醒之後,擺在自己面前的全是血淋淋殘酷現實,美好的面孔全是猙獰的假象。
方秦再次面對上許櫟風的時候,臉上全是溼淋淋的一片,眼淚像止不住的泉眼一樣從淚腺裡湧出,眼裡是不甘與無助。
他慢慢靠近許櫟風,哽咽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老師,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沒什麼幽默感,你別跟我開玩笑。”
許櫟風護著江夢欣提防地往後退了退,語氣出奇地堅定,“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別再自欺欺人了。”
“……呵~”方秦仰著頭眨了幾下眼睛,把不停湧出的淚水憋了回去,他朝整個屋子望了一圈,突然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想一個笑話,太可笑了!
他扯下脖子上的棕色圍巾,冷笑著慢慢開始往手上纏,纏到最後,他的情緒也差不多平靜了不少。
方秦深吸一口氣後,抬起頭,一副許櫟風從未見過的冰山般雕刻的面孔對著他,眼裡全是陌生冰冷的寒意。
許櫟風知道,方秦本來就是個冷酷的人,他只是對自己,對對他好的人會有比較好的臉色。
但他這種表情,這種面孔,看在許櫟風眼裡,就像把自己泡進冰桶裡一樣,冷的徹骨。更難受的是,他能明白方秦現在精神上的傷痛,肯定堪比那些肉體上的千刀萬剮。
方秦僵硬地勾了一下嘴角,把沾滿血液的圍巾重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