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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見我還算有禮,本想說些什麼,怎奈江賊婆在我身後擠眉弄眼,還舔嘴唇舔的上下翻飛,硬是把人家嚇得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我只得無奈搖搖頭,苦笑著對江九說:“夏依依怎會有你這麼個朋友?”
江九卻意猶未盡般盯了姑娘遠去,才道:“我幾時和她齊……不,夏依依成了朋友,若不是她貌美,我絕不肯同這人攪和在一起,如今也是後悔不迭。”
我卻注意到了江九的遲疑,夏依依原本姓齊,而江九這樣放肆的人,竟也會害怕。
不過,從我個人而言,好色這件事似乎也是會傳染的。原本見江九同人家姑娘拉拉扯扯我還去勸阻,但見其本性如此且只是同姑娘們拉拉家常並無惡意,故也不再阻攔。
甚至還同她一起坐了茶社,看街上女子往來,評頭論足。這個屁股太大,那個太平,這個穿著土出新高度,那個風騷太過太□□。
左左右右好像都不怎麼滿意,最後相視一笑,當是想起了同一個人,看慣了她,旁人實在入不得眼,其豔獨絕,世無其二。
兩個男人的友情很多時候可以透過一起逛窯子而培養起來,男女之事的秘密有時很容易成為兩個男人之間的紐帶。後來我又思索了一下,兩個女人逛青樓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所以當我們付不起茶錢被茶社老闆打出店來以後,江九提出一同去逛青樓時,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江九不知從何處尋來了一套男子衣飾換了,相貌仍平,可風致猶在,倒真像是哪家風流貴公子。
江九帶我到了一座矮房旁,招牌上大大一個“賭”字。
我有些不明所以,她卻拎了我進去,賭的不過是最簡單的搖骰子壓大小。對面搖骰子的賭坊夥計問江九可帶了賭本,江九卻把我按在桌上,道:“我這個弟弟,灑掃做飯,鋪床暖被,做的都是極好,若我輸了,儘可將他帶走。”
立時我就想痛扁江九一頓。好在她連贏數場。走時我抱了個大大的包裹,裡面盡是銀錢。
去往青樓時,我向江九道:“你賭錢賭的如此好,到時不妨教教我,發家致富全靠它了。”
江九卻笑了:“今日不過運氣好,往日早不知要輸上多少了。”
我立時炸了毛:“那你還敢拿我當賭本,萬一輸了呢?”
江九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要不是帶著你這麼個蠢貨,姑奶奶飛簷走壁,早進樓泡姑娘去了。”
我想了想她說的好像也沒什麼錯,於是歡快的和江九手挽手,走呀走,準備逛青樓。
一陣濃烈的脂粉氣襲來,嗆得我涕泗橫流。一位長相一般妝畫的卻驚天動地的中年婦女出現在我二人面前。
我看她那副模樣,實在驚的說不出話來。江九卻輕車熟路,從包裹中掏了一錠銀子,而面前老鴇那張血盆大口就此張開,滔滔不絕講起樓中哪個姑娘長相美,哪個姑娘身段佳,吐沫橫飛。
江九輕眯了雙目,道:“我二人家中管教甚嚴,今夜不過尋幾個貌美姑娘喝喝酒,過夜倒是不必。”繼而又掏得一塊銀子,讓老鴇尋個好位置。
老鴇笑開了花,言及今日樓中有姑娘獻藝,不如先在二樓坐了,看過後再入房間喝酒。江九微微笑了,手中摩挲著不知從何處弄來的一塊暖玉扳指,點頭應允。
我卻忽而想到,此時夏依依是否知曉我二人跑了出來,繼而又想反正可以怪在江九頭上,這賊婆臉皮厚,由她去跟夏依依磨好了。
於是便隨她大搖大擺進了青樓,門口竟還有一排姑娘相迎,江九取些碎銀分與她們,轉頭低聲道:“有些姿色地位的姑娘都在樓中,門口這些女人,多半迫於生計在此尋個有錢人陪了,掙多掙少卻是未知。”
我望著這些姑娘,淡淡有些悲涼。即便命運各異,可都在努力生活。可這樣生活,卻時常為人拿操守道德來評判,而踐踏這些女人的恰恰是所謂正人君子,說來也是可笑。
老鴇將我二人帶到二樓,坐在雕花欄杆旁,向下望便是舞臺側面正中。而樓上的其它好位置早為人佔去,我們也懶於多生事端,便在此坐了,磕著瓜子看臺上人唱曲。
樓下舞臺周圍卻圍了許多人,盡是些沒錢的浪客,吵吵嚷嚷。
忽而嘈雜之聲漸低,我低頭看了,臺中站了個姑娘,著鵝黃輕衫,雖有些遠,仍能辨出秀麗容顏,只是此時被這些狂蜂浪蝶圍了,有些手足無措。
前番迎我二人的大媽不知何時上了臺,道今日將賣出纖纖姑娘初夜,競價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