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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正廳常來待客,偏廳該是張氏等待客人或小憩安坐之處,那這些字,應該是張氏寫的了。

大概是悼念亡夫了。

盧櫟心內感嘆,張氏……是個情深之人。

……

敘完話,盧櫟提出告辭,張氏想留他們在侯府吃飯。若是自己一人便也罷了,但趙杼和赫連羽……盧櫟有些猶豫。張氏不欲他為難,這才沒苦勸,只同他約定,近幾天,不拘哪日,一定要再來一次,她在府中準備好吃的玩的等他。

崔治也滿臉遺憾,盧櫟便邀請崔治到他的處住玩:“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過來,我若沒事,一定會在家的。”

崔治看看張氏,見張氏點頭,臉上的喜悅壓都壓不下去。

一行人走到庭中,路過的僕從皆靠牆垂手肅立,規矩極好。

盧櫟視線隨意掃了一下……就頓住了。

見他停住,不光趙杼沈萬沙赫連羽,張氏崔治也有些不解。

“張姨,”盧櫟眉梢微凝,面色嚴肅,“府上最近可否有人消失?”

消失?無故失蹤麼?

張氏眉尾微揚,似是不明白盧櫟為何有此一問,但她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未曾聽聞。”

“ 那有沒有派出去做事,暫時沒回來的,有頭有臉的下僕?”

“這個倒很多,”侯府家大業大,張氏這個家主尚少有得閒,下僕們自然更忙,每日在外忙碌的管事不知凡幾。張氏覷著盧櫟神色,“你想找人?”

盧櫟微微頜首。

“如此,需叫大管家過來相詢,下面人怎麼安排,我並不十分清楚。”張氏揮揮手,她身邊大丫鬟立刻轉身,去請大管家。

沈萬沙悄悄拽了拽盧櫟袖子,“小櫟子,怎麼了?”

盧櫟指著靠牆下人裡站在最前面長者……衣服上的繡紋,聲音略低似含隱意,“那個,很眼熟。”

沈萬沙沒明白,眼熟?

崔治聽到盧櫟的話,開口問道:“那是我們府裡家徵,可是有什麼問題?”

“現在還還好說。”盧櫟搖搖頭,回頭衝趙杼赫連羽歉意笑笑,他們恐怕得在侯府多停留一刻了。

趙杼摸摸盧櫟的頭,似是明白過來了。

沈萬沙急的跳腳,“到底怎麼回事呀?”

盧櫟便與他解釋,“前日你在巷子口遇到的那個死者,裡衣上也繡有同樣家徵。”

即是家徵,他不理解為什麼死者繡在裡衣上沒繡在外面,但他對死者觀察一向仔細,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如果不出意外,死者應該是侯府的人。

沈萬沙長長哦一聲,“原來如此。”嘆完又抓耳撓腮回想,“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赫連羽握住少爺的手,防止他傷到自己,“觀察死者方面,沒有人比盧櫟更加仔細。”所以輸給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少爺太弱,是盧櫟太強。

沈萬沙咂咂嘴,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大熱天的,在庭中等不是回事,張氏又把盧櫟幾人請回正廳稍坐。

……

大管家姓劉,來的很快。不愧是老管家,對下面人如數家珍,誰現在應該在哪裡,做什麼事,沒有他不知道的。

盧櫟形容了下那日死者的相貌身材,多大年紀,身上穿著什麼樣的衣服,老管家想了想,給出一個答案,“有個叫高誠的外院管事,同您形容的很像。”

“他現在人在何處?”

“應該在邢州收帳。”

盧櫟請老管家細說。老管家便道,高誠去往邢州的工作半個月前就派下來了,他準備得宜後,於三日前出發,照馬車行進速度,現在應該在邢州了。

要遠行,人不會在侯府,也不會在上京,所以只穿了繡有家徵的裡衣,外裳則換了出門穿的體面衣服……

盧櫟點點頭,明白了。

張氏端詳盧櫟神色,眉頭壓下去,捏著帕子的手也握緊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

盧櫟眼梢微垂,想怎麼說合適……

張氏神色凝重,聲音裡透著剛強,“有事只管說,我雖是寡婦,卻也撐得住。”

盧櫟最是欣賞聰明堅強的女子,聞言也不再猶豫,直接說,“前日朝陽大街巷子口發現一具屍體,很像貴府下僕高誠。”

“什麼?高誠死了?”老管家非常驚訝,“沒去邢州?”

張氏卻十分鎮定,只頓了一頓,就問盧櫟,“那具屍體現在何處?”

“應在府衙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