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樣大出意外:“奇怪!我還沒有見過誰能比傑利·佛菜對妻子更忠誠的了。為什麼要離?”

大衛望著地板:“露絲顯然是有了第三者。她要求離婚,打算再結婚。”

“他就那麼忍氣吞聲麼?”凱思氣憤地說,“告訴你,要是我遇見了這樣的事,我可不會善罷甘休!傑利為什麼不能拿槍把那男的打死或者什麼的?”

“誰能說得準?”大衛聳聳肩,“關於這件事我所找到的唯一根據,”他說下去,“是有一家拍賣行把傑利·佛菜收藏的錢幣列上了拍賣清單。他正在拍賣錢幣作為解決財產問題的措施呢。”

談話暫時中止。凱思望了望啜著咖啡的珍妮弗。心想,要是有人把她從他身邊奪走的話,他真難以想象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他回頭望望大衛:“說起錢幣收藏的事,你對外國錢幣內行麼?”

大衛點點頭:“我曾收藏過法國錢幣,但是那次被盜竊時給偷走了。怎麼?”

“我昨天拾到一個錢幣,不象是美國錢。我不知道它值不值錢。”

“那相當程度要決定於情況,”大衛回答,“大部分有價值的錢幣都是標準貨幣或是沒有流透過的。”

“那個錢看去磨損的厲害,”凱思說,“你能看一看嗎?就在樓上。”

“當然樂意。”大衛回答。

凱思跳了起來,幾乎碰翻了椅子旁茶几上的咖啡。珍妮弗驚訝地望著他。她還沒見過他象今晚這麼激動過。

她見凱思匆匆走向樓梯,能聽見他一步兩級地登上樓,然後便聽見他開啟寢室的貯藏室的門。她不由地一攤手說:“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但是大衛對凱思如此激動似乎並沒有介意,他只是對珍妮弗笑了笑。今晚他見到她很高興。他忘不了在愛蓮娜橫死之後的幾個傷痛欲絕的禮拜裡,她一次又一次邀請他吃飯;這事令他感激不盡。但是目前——尤其是今天晚上——珍妮弗似乎以一種超乎友誼的方式感覺著他的存在。她對他究竟有什麼感情?當然,她的婚姻是直接的阻礙,使他無法知道她的感情但是,如果排除了這種婚姻——或者凱思並不存在……

大衛小口小口喝著咖啡,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種事。對主人的妻子懷著浪漫的幻想是極不禮貌的。而凱思·奧爾遜又顯然是喜歡吃醋的人——即使捕風捉影的事也叫他不安。

凱思很快下樓來了,他伸出手,手裡拿著一個深色的大錢。

大衛見凱思把錢攥在手裡,心裡嘆了一口氣。按理拿錢幣是隻能捏著邊緣的,在為手指上帶酸性的汗可能使錢幣表面失去光澤,大大降低它的價值。但是凱思拿出來的這枚暗淡歪癟的錢幣簡直難看極了。

“你看,”凱思說,他把錢幣給了大衛。

“你在哪兒撿到的?”珍妮弗問。

“溝那邊那幢房子裡。”

“是昨天撿到的麼?”她問,“你沒告訴我你進屋去過。”

凱思點點頭:“那大門是開著的,那象有人等我進去一樣。我還以為有人在裡面呢。後來就在浴盆裡發現了這個錢……”

大衛用拇指和食指牛起錢幣放到椅子旁的燈光下仔細觀看。錢幣雖然磨損和鏽蝕得很厲害但仍能依稀看得出它是銅質的。他看著看著,突然眼睛瞪大了,嘴裡喃喃道:“我的老天爺!”

“怎麼啦?”珍妮弗問。

“沒什麼,”大衛說,“我只是感到意外,這是個羅馬錢呢。”

“你的意思是義大利錢?”凱思問。

“不,古羅馬錢,”大衛牛起錢幣用某種角度對著光,“你看見這個頭像上面的字母了麼?C…A…E…S…A…R(皇帝)。這個頭像一定是古羅馬的一個皇帝。”

“你能說出是哪個皇帝麼?”凱思問。

大衛搖搖頭:“這錢磨損得太厲害,其他的字母我看不清楚。說實話,對古代錢幣我並不內行。”說完他再一次努力想認出錢幣正面的側面頭像周圍那些模糊不清的字母。他似乎發覺他的手指頭怎麼會有一種奇怪的痠麻感?

他停了一下,又把古幣在拇指和食指之間轉了轉。發現那痠麻震動之感更加強烈、更加厲害了。於是,他問凱思:“你拿在手上的時候有異樣的感覺麼?”

“是的!”凱思說,“我剛撿起來的時候它的確還是熱的呢。”

大衛這時感到那種搏動感順著手掌往上傳。不是熱力,而是一種令人不愉快的痠麻,差不多就是疼痛。

這時凱思站起身來走進廚房,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