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見兩個孩子出手闊綽,將他們列為了目標獵物。
在一天夜晚回酒店的路上,一群蒙面大漢衝出來想要帶走他們。李小雅嚇得臉色慘白,徐億寒將她護在懷裡拼死反抗。最後動靜驚動了周圍的群眾,蒙面大漢只好放棄行動。逃走之前,為首的劫匪憤怒地用刀刺傷了徐億寒的腹部。
李小雅安然無恙,可是徐億寒卻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李小雅在醫院寸步不離地守了他三天。三天後,徐億寒脫離危險甦醒了過來。
經過這件事之後,兩人間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
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李小雅覺得,自己可能是喜歡上了徐億寒。可是她心中不知道徐億寒對自己的態度,只好暫時把這份喜歡藏在了心裡。
直到兩年之後李小雅高中畢業,為了能有更多和徐億寒在一起的時間,她纏著家人來到泰國上大學。
也就在同一時刻,她認識到自己對徐億寒的愛意已經刻骨銘心了。
某一天,她找到徐億寒表白,沒想到徐億寒卻無比嫌棄的拒絕了。從那以後,徐億寒對她的態度就跟從前大相徑庭。可是她不肯死心,索性將這份愛放在了明面上,時時刻刻纏著徐億寒。
其實就連她自己也說不出這樣做的原因。直到昨天的時候,李小雅和我們去到阿贊德的住所。當她得知這個黑衣阿贊本領不小時,就以上廁所為藉口返回去找他。本想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他有沒有能讓心上人愛上自己的情蠱。
阿贊德將手按在李小雅的頭上,用泰語淡淡道:“你的身上已經被人下了情蠱,我能感應到,下蠱之人就是剛剛那位徐先生。”
李小雅聞言大驚失色,她一時間怎麼也想不明白。
為什麼徐億寒會給她下情蠱,如果他也喜歡她,為什麼又要百般折磨她?想來想去,李小雅覺得或許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讓徐億寒恨透了她,才這麼狠心地對待她。
在極度絕望的情緒下,李小雅想到了死亡,所以才有了割腕自殺這件事。
我聽完之後滿腦子都是一個“蠱”字。之前只在網路上聽說東南亞的國家都很邪門,擅長邪術和降頭。可沒想到光是一個泰國,就有那麼多蠱的種類。
單是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
我同李小雅一樣,也不明白徐億寒的做法。不過我畢竟是個外人,不好多嘴。
倒是寶爺始終一臉陰沉,也說不出是生氣還是傷心。他最終打了個電話,不久後徐億寒就來到了醫院。
寶爺一腳將他踢跪在了地上,顫聲道:“孽子,瞧你做的好事!向小雅道歉!”
徐億寒有些懵,站起身來吼道:“她要自殺關我什麼事?難不成我逼著她割腕的?”
寶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我意識到自己的確在這裡呆得太久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的存在肯定讓寶爺很難堪。
我尷尬地離開醫院回到酒店。
景澤正在樓下的大廳喝咖啡,我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打趣道:“你倒是清閒,徐家都快炸開鍋了。”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道:“記著你答應過我的話。”
我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聲諾諾道:“是是是,我保證不多管閒事。”
他微微點了點頭,視線落在我右手腕戴著的手錶上。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收回了手笑道:“上次生日在寢室發現的,不知道是誰送的,也沒有署名。”
心裡想的卻是:這種貴重的手錶肯定不會是學生能買得起的。上次方北宸剛好來過人間,應該是他留在我寢室的吧。
景澤收回視線,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隨即起身離開了。
我不知道又是哪一句話得罪了他老人家,只聽見他背對著我幽幽開口道:“葉罄,下次出門記得帶上腦子。”
第二十七章 兩個情蠱
明天就是我們來到清邁的第五天,也是我身上的蠱徹底解開的日子。
這幾天李小雅一直住在醫院,寶爺和徐億寒也很少露面。徐司機一直陪著我們,也算是把清邁的主要景點遊了個十之七八。
今晚本來說好要去席裡曼卡拉佔路的夜市逛逛,可是天空不作美,一場陣雨傾盆而下。我們只好取消了行程,窩在酒店裡看電視。
我聽不懂泰語,拿著遙控器一連換了好幾個臺都覺得無趣。眼瞧著時間也不早了,就想著洗個澡上床玩手機。
“呲呲。”電視裡突然傳來一陣電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