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算出的位置上一個小光點出現在了掃描螢幕的邊緣。
“金屬!”布林確認道。
這時托拉的火箭在繼續快速地飛行著。它們照直地在朝著給定的目標接近。
羅丹繼續減少了驅動能量的供給。飛船又陷入了引力的吸引之中,並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布林將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掃描螢幕上。羅丹在一分鐘之內多次檢查飛行裝置。托拉第一個透過目標螢幕上的影象知道了她的火箭所發生的令人驚訝的事件。
整個陣形,這總共是六枚火箭,它們到現在為止一直在平行的軌道上相互之間以很小的間距向北運動著,突然向東來了個急轉彎,速度加快,受敵人的影響離開了掃描螢幕的範圍,並在幾秒鐘後在目標螢幕的邊緣消失了。
托拉嚇得像癱了一樣。到她轉過身發出了第一聲不太大但卻令人震驚的呼喊時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以至於羅丹過來想看看火箭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托拉用亂七八糟的話語報告著。羅丹急忙回到了飛行員的座椅上,給了發動機以最大的能量,使飛船在兩種相互鬥爭的力量之間恢復了平靜。
一個想法到了他的腦子裡,並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影象:是個體變形者!
這已經不再是一種推測,而是能這樣乾的人當中似乎他們是最有可能的。個體變形者在月球上有一個至今沒有發現的基地。為什麼他們就不會想到在金星上建立一個迴避基地呢?
羅丹不能解釋的惟一的矛盾是“好望號”沒有真正地遭到攻擊的事實。引力射線,一種定向的引力場,與那些可以說是一揮手就將六枚引力火箭弄掉的敵人能夠對飛船所採用的手段相比,是一種比較客氣的暴力。
但羅丹卻無法使自己從這種平靜中擺脫出來。他做著他認為最理智的事:他費力地把正在全力抵抗著引力射線的“好望號”慢慢地下降著。他隨時都期待著來自不明敵人的有力而危險的攻擊,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
羅丹在努力地想象著敵人的想法:對他們來說重要的顯然是將敵人的飛船弄到手,但如果飛船顯然能夠擺脫他的影響他也不去做任何反對它的事。
吸力將“好望號”向北吸過了北緯四十度。相當精確地沿著北緯三十八度線走向的北極大陸海岸線已經都過去了。
羅丹結束了討論。
“我們著陸!”他宣佈。“我希望能透過這來擺脫掉外來的影響。在金星表面上去接近敵人可能對我們來說更容易些。我們沒有別的選擇。敵人優於我們,至少在他們掌握的能量上優於我們。但願別在技術發展上也優於我們。假設他們與我們處在同一水平上,我們一著陸敵人便沒有可能再測到我們的位置了。在北極大陸上顯然有足夠的可能性來隱藏我們這樣的飛船。只要我們是在叢林中或叢林的上空運動,他們便看不見我們。由於我們不可能完全不管在我們活動範圍內的某個陌生的敵人,所以我們只有爬過叢林這一條路。”
布林想回答,但就在這時形勢來了個近乎引起轟動的轉變。
馬諾利醫生的接收機突然響了起來。由於訊號是在超級電波的基礎上工作的,所以敵人是擁有相應的發射機的。這證明了技術的高水平。
從接收機中傳來了可以清楚地相互分開的、在聲學上無可指責的話語。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聽懂。克雷斯特也聽不懂。
羅丹轉向了馬諾利。
“回答:我們是為和平的目的而來的!我們強烈請求不要影響我們的航線。”
馬諾利做了委託他辦的事。他剛剛說完,接收機又開始回答了。
羅丹希望他能分析他們的語言,然而這次的話像第一次一樣無法理解。
羅丹將馬諾利推到了一邊,並用阿爾孔人的語言重複著他的呼叫。
作為回答,他又收到了一些無法理解的話語。他覺得不明者好像在不斷地重複同樣的話。對他們所說的,似乎沒有給他們留下絲毫的印象。
“克雷斯特!”羅丹喊道。“我把帶子取出來了。請您把它放到自動翻譯機中去,看看自動翻譯機能不能搞清楚這是什麼語言。”
他開啟了與發射機和接收機相連的帶式記錄器,剪下了一條錄有不明者呼叫的帶子。克雷斯特拿著帶子送進自動翻譯機去研究。
這時,陌生人放棄了呼叫。羅丹不安地意識到這可能是攻擊的開始。大概引力射線是敵人飛船的不一般的輔助定位手段。
羅丹儘快地將“好望號”往低處壓。高度在急劇地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