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羅勇坐殯儀館的車離開,結果楊浩他們去殯儀館並沒有查到出車記錄。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剛才的那個猜測,於是就問劉勁:“你說,那輛車到底存不存在?”
“所以,昨天晚上其實並不是我們在場的人說的那句話,而是一隻鬼的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的對嗎?是鬼叫來了一輛鬼車接走了陳豐?”順著我的思路,劉勁皺眉說道。
他並沒打算讓我回答,因為剛講完,他又搖著頭說:“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啊……”
而我又何嘗不是呢。
“咱們先去看看陳豐的東西吧。”我覺得再這樣想下去我們一定會自己把自己嚇死的,於是把話題引回到了正事上面。
當我開啟陳豐寢室門的時候,我與劉勁都吃了一驚,因為這與我們之前來時的樣子變化很大,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開錯了門。房間裡最大的變化就是“空”,可以說少了很多東西。
我倆走進去,四下看了看,大致明白了過來,陳豐寢室裡四個人,四張床卻有兩張已經空了,顯然,這是除了何志遠之外的另外兩個室友搬離了寢室。從那兩個凌亂的書櫃以及一地的紙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走得很是匆忙。
看到這副蕭瑟的情形,我只覺一陣悲哀,雖說人走茶涼,活人怕死人也能理解,可陳豐屍骨未寒,作為同窗的他們這樣心慌慌地搬走,也太沒人情味了。
“大學生之間的情誼,還真是淡。”劉勁看了,也深有感觸。
“好在剩了個何志遠。”我欣慰地說道。
第21章 我看到她了
一陣唏噓後,我倆開始檢視陳豐的東西。有了上次檢視羅勇物品的經驗,這一次我倆檢視得格外仔細,對筆記本這樣的東西更是上心,生怕錯過了什麼線索。半個小時後,我們把陳豐的遺留物品基本清理了個遍,卻是沒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這不禁讓我倆有些失望。
這個時候何志遠吃完飯回來了,我問他那兩室友什麼時候走的,他說他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告訴了他們這件事,他倆當即就從被窩裡爬了起來,連夜收拾東西,說等著天亮就出去找出租屋。等何志遠一覺睡醒的時候,二人已經搬走了。
劉勁問何志遠最近一段時間內有沒有注意到陳豐不對勁的地方,他聽了就搖頭說他知道的事我們同樣知道。事實也是如此,就我對陳豐的瞭解,他出現異常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陳豐好像有一個日記本。”何志遠突然講出的一句話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哪?”我與劉勁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
“你們沒找著嗎?我有好幾次都看見他趴在床上往一個棕色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應該是在寫日記吧。”
聽他說完,我們回到陳豐的書櫃前,仔細找著那個棕色的筆記本,結果卻讓我們大失所望。
“不對啊,他的確有那樣一個本子的。”何志遠有些想不明白。
劉勁聽到他這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上了陳豐的床去,我就看到他在床上東翻西翻,最後竟然從陳豐的枕頭套子裡掏出了一個本子來,封面正是棕色的!
待劉勁下來後,我欣喜地湊了上去。陳豐把這個筆記本藏那麼隱蔽,肯定是記錄有他自己的一些秘密的,或者我們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翻開封面,第一頁寫著“心靈的傾訴”幾個字,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有些緊張了起來,感覺到這上面記載的一定是個不一樣的陳豐。
這時何志遠獨自走回到了自己的電腦桌前,雖說我不是警察,沒權看陳豐的隱私,可這一系列事我都深陷其中,同時劉勁也知道我與陳豐的關係,便沒有讓我回避,我們慢慢翻看著日記的內容。
只看了幾頁,我就明白了,陳豐似乎是暗戀上了一個姑娘,他每天都會在日記本上寫出自己對那姑娘的思念之情。我完全沒想到他堂堂一米八的大漢,也會有暗戀的心思,只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了表白的機會。
再往後看去,有一天,陳豐寫著他在食堂排隊打飯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那人對他吼了幾句,還揚言要“收拾”他,陳豐在筆記本上寫道——我很怕,小時候,我每天都會被醉酒的父親打罵,上大學後,我已經很久沒捱打了,我害怕那種感覺……
看到這裡,我心中一陣壓抑,也很震驚,陳豐竟然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的。這樣看來,就不難理解他的膽小與自卑了,不敢向喜歡的女生表白,那麼大的塊頭卻怕被別人打。
劉勁翻書頁的速度慢了下來,我知道是他的心緒也受到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