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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牽無掛地飄揚在風裡,那雙深致的雙眼此刻盛滿夏風的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的意外告白那章,就當沒有好了,連夜趕了新的出來,旅遊剛回來,睏倦啊,去睡鳥,希望這章比之前的好。

44、撞破姦情

錦言一時臉燒,心如鹿撞起來:“你們……你們一起耍我。”手上的玉佩冰潤潤的;可錦言總覺得燙手;回過頭去,想要給無雙一記白眼;可無雙早不知什麼時候溜走了;那廂,承煥已經緩步走了過來。

已容不得錦言避開;她侷促地笑了一下,攤開手心:“這個;還給你。”

承煥微微笑著凝視著錦言;並沒有收回玉佩的意思;只展開象牙骨折扇;輕聲說:“是你的了。”

“這……怎麼行?”錦言心裡怯得很;話說每次見到承煥哥哥,她便是這副熊德性,像是做錯什麼事了一樣,不敢抬起頭,不敢大聲說話,手要放在何處先得想一想,笑之前甚至要考慮扯左唇角還是右唇角。

這如芒在背的感覺,真不知是為何。

“就留著吧。”承煥的意思雖帶著一絲央求,可說出來卻堅決得很,像命令,不許人拒絕的。

錦言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把玉佩握進手心,低下頭:“好,就當是個留念吧。”李家就要進京了,以後見面的機會恐怕真的很少。

承煥霜白色的衣袍在烏雲下白得異樣,那如夜風一般的聲音伴著雷響灌進人心裡去:“不用留念,我保證以後,你會日日見到我的。”

“嗯?啊?”錦言忽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承煥,瑩然的眸子裡寫滿了訝異和疑問,竟忘了去避開承煥的眼神。

那眼神灼灼的,肯定著錦言心裡的意思。

錦言口微微發乾,此刻只想……逃走……

正在錦言四處觀望逃跑路線的時候,承煥白色的身影已經籠了上來,從她手中拿過玉佩,轉而給她戴在脖子上,呼吸溫溫地繞在她的耳鬢,錦言心裡有個打鼓的小人兒,手上的絹子要被擰出水來了。

“就這麼戴著吧。”承煥低下眼看著玉佩襯著錦言黛紫的衣裳,輕輕揚了揚嘴角。玉佩不是這麼戴的,可掛在脖子上,是貼著心口。

“……這白虹佩是我父母定情的信物,母親將它送給三哥,就是希望這塊玉能重新找到女主人……”無雙的話還在耳畔縈繞,錦言想起,頭便垂得更低了,承煥的眼神壓迫住她的呼吸,錦言覺得,再不走,就得出醜了,於是胡亂地屈了屈膝,落荒而逃了。

承煥執扇看著錦言黛紫的身影融進紫薇花道里,臉上的笑容,忽然一涼。

不遠處的假山後,有兩個人,此刻的臉色比烏雲還要嚇人。

“你三弟的眼光真差。”錦心憤然望向錦言離開的背影。

“你大姐的眼光才差。”承煜悠悠地說道。

“連錦言,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錦心陰沉沉地發誓。

承煜瞥了她一眼,不屑道:“你敢。”

錦心眯起眼:“我有什麼不敢?”

“你動她一根頭髮,我滅了你承煥哥哥。”

錦心氣結,跺腳道:“你倒是把連錦言追到手啊,跟我兇什麼兇?”

承煜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提起地上的酒缸,轉身揚長而去。

轉過身去之後,承煜的眼神暗了暗,心裡悵然一嘆:“死丫頭,他有什麼好?”

順著紫薇花道,一路花香馥郁,卻挑不出一個喝酒的好地方,承煜在熱鬧的地方總待不住,賓客席上都是些紈絝公子,他不愛理他們,他們也不愛理他,反倒是一個人清淨下來,有美酒相陪,也好過陪那些酒囊飯袋。

而且現在,承煜比任何時候都想喝酒。

逛了一會兒,路遇一個矮矮的柴房,承煜挑挑眉,俯身走了進去。木頭搭的矮房子,裡邊擺著雜物,房頂有些開裂,透出幾束光線來,承煜隨意找了個地方,支著腿坐下,拔掉酒塞子,酒缸在鼻子底下晃了晃,嘴邊就漾出淡淡的嘲笑來:“杭城秋露白,喝不醉人的。”

有時是這樣,不想喝醉的時候,偏偏不省人事,想醉的時候,遇上的卻是飄著桂花的秋露白。

既是喝不醉,承煜便縱著性子連缸喝了起來。窗外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大雨,飄揚的雨水透過房頂的漏縫滴了進來,潤溼了地面。承煜盯著雨水看了一會兒,思緒忽然飄到上元燈節那夜的漢江水畔,彼時,他還是一個破衣爛衫的小叫花,她是光彩照人的大小姐,她執著幾枚銅板,放在他手上,讓他去買燒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