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歇著的武梁,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只惱火地在自己腦袋上前後摸著揉著。
都是程向騰了,回了書房還心有不甘,覺得自己弱了氣勢失了場子,想要讓人家也害怕露怯的受驚一場找補回來,所以交待曾媽媽拿藥過來,要語焉不詳嚇她一跳,然後回去報告她的反應。
難道二爺有興致耍這種花槍,她們當下人的有什麼好說的。可為這個挨兩燭臺,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現在藥也灑了,燭臺也捱了,這差使算是辦砸了。
唯一還可以補救的是,這丫頭顯然並不清楚她來的用意。她還是回去報告二爺一聲,看二爺是要補藥還是如何再說吧。
武梁看著曾媽媽咧著嘴吸涼氣的樣子,心下有種被人以德抱怨了般的不適。
她砸了人家,還兩次。人家不砸回來,只用手揉揉痛處就完了?
這婆子明明很惱火為什麼卻不還手?她一個將死的人了,被打兩下有什麼打緊的?就算她主子交待說留她個全屍難道還不能破皮兒不成?
……那丫的,嘛意思?
…
卻說那錦繡,在書房門口逗留良久,雖然沒見到正主兒,卻見到了曾媽媽提著食盒從裡面出來,還和程行與她打著招呼,直說是去往洛音苑送賞呢。
於是錦繡就飛快回了院,稟告給二奶奶知道。
致莊院裡,唐氏飯都沒吃,身體正氣血翻湧著不爽呢,訓婆子罵丫頭的也好一會兒了。再得這信兒一引,當時就摔了茶碗。
她吃不下飯,男人沒支個人來問一聲,倒惦著往別處賞飯?
還指著錦繡就罵了一頓:“你人就在那裡,眼瞧著耳聽著,就不能勸一下二爺?這種事兒都是當時勸著才好說,既成事實之後還怎麼挽回?難道要我派人去洛音苑,把二爺賞的飯奪回來不許人吃不成?”
“奴婢能怎麼勸啊?”錦繡辯了一句。心說二爺人她都沒見著,再說爺們兒賞個丫頭,還是個剛生了娃的通房丫頭一些吃食,有什麼錯處,要勸什麼?
心裡也知道,二奶奶這根本就是在借題發揮,還是氣恨二爺不回來睡她。
二奶奶卻更加生氣了,“你沒長腦子還是沒長嘴巴,怎麼勸要我教你?你不會給二爺講講道理?這內宅的事,哪用爺們兒操心的。二爺想賞人,給奶奶說一聲,難道奶奶會不應?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