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歌,而我,是來自未來的人,我知道你們今後所有發生的一切。”長庚的聲音,伴隨著音樂聲緩緩響起,他的眼神,則伴隨著他的聲音緩緩對上每一個瑪雅人的眼睛。擁有這種睥睨一切的語調和眼神,即使長庚自稱為“人”,這一刻也彷彿九天之上降下的神祇,沒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大祭司,請你告訴我,奇琴伊察最大的敵人是誰?”長庚的眼神,深潭一般籠罩了大祭司的眼睛。這位充滿智慧和力量的老人是瑪雅人的核心,如果能催眠了他,其他人便不在話下。
“大家都知道,奇琴伊察最大的敵人,是瑪雅潘的國王科科姆,”大祭司有些疑惑地看著長庚,自然而然地回答,“科科姆一直覬覦奇琴伊察的聖物,為此他屢屢發動戰爭,卻每次都被我們打敗了。”
“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不出20年,瑪雅潘必定陷入內亂,那個城市會被攻陷並洗劫,最後廢棄在叢林裡。而科科姆家族,則從此滅亡,奇琴伊察最大的敵人就此消失。”長庚一字一句地慢慢說著,就像是神在宣佈凡人的命運。
“真的嗎?”大祭司的眼中閃出了灼熱的光。
“難道你不相信我?”長庚舉起手機,將螢幕對準大祭司的眼睛晃動了幾下。液晶屏上閃動的影象一下子抓住了大祭司的眼睛,那是瑪雅潘遺蹟的照片,此刻正用自動播放軟體一張張呈現在大祭司面前。
“科科姆,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看著圖片上的殘垣斷壁,大祭司想起新仇舊恨,驀地開懷大笑起來,其他祭司也喜笑顏開。瑪雅潘奪走了奇琴伊察的瑪雅世界中心地位,直接導致了奇琴伊察的衰落,兩個王國間仇恨頗深,因此所有瑪雅人不禁為瑪雅潘的滅亡而歡呼起來。
洞廳中霎時一片歡樂場面,只有袁恕和他的明朝士兵們無動於衷。
“還不感謝羽蛇神的恩賜?是他的力量毀滅了瑪雅潘。”長庚仍舊用他莊嚴神聖的語調命令。
“感謝羽蛇神庫庫爾坎,您的光輝永遠籠罩奇琴伊察!”大祭司驀地走到世界樹面前,對著石柱下一個小型的石頭神像拜伏下去,那些原本團團圍住死亡瓶的祭司們,也尾隨在大祭司身後,滿臉虔誠感激地拜伏在地,高聲唸誦起了讚歌。
“快帶她們走,我的精神力維持不了太久。”長庚猛地把索卡和祖卡往袁恕面前一推,解除了姐妹倆的催眠狀態。他指了指洞外,焦急地催促袁恕和其他明朝士兵。
“好,多謝你了!”袁恕和他的手下紛紛向長庚抱拳施禮,帶著索卡、祖卡兩姐妹匆匆沿著石階往外走去。
“我們也趕緊鑽到死亡瓶裡去吧。”錢寧慧走過來挽住了長庚的胳膊。以一己之力同時催眠十餘人,就算長庚精神力超群此刻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此刻的他,已經是汗透重衣,頭痛欲裂。
錢寧慧憋住一口氣,扶著長庚往死亡瓶那裡走。長庚手裡的手機仍在反覆播放著那首《挪威的森林》,只要音樂不停,那群祭司暫時不會清醒。
就在長庚努力把錢寧慧往死亡瓶裡推的時候,只聽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他們身後飛來,恰好射在長庚拿著的手機上——那臺隨他們穿越而來的手機頓時從中碎裂!
幾乎是同一時刻,長庚察覺飛來的竟是一支箭,當下暗叫了一聲“不好”,拉著錢寧慧不敢再動。
洞廳的入口處,袁恕和索卡等人正在慢慢往後退。他們面前,則站著一群全副武裝的瑪雅戰士。他們堵滿了溶洞的通道,至少也有上百人。為首的青年武士,頭戴美洲豹頭骨製成的頭飾,手握一張長弓,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阿敦修國王!”驟然清醒過來的大祭司驚訝地叫了一聲,而其他祭司們記起了自己的職責,再度衝過來將長庚和錢寧慧從死亡瓶前隔開。
“你們——都要背叛我,背叛奇琴伊察嗎?”阿敦修的話雖然是對所有人說,眼睛卻死死地盯住袁恕身邊的索卡,“那你們都要死!”
“國王!”大祭司想要阻止,卻覺得自己沒有阻攔阿敦修的理由,只好轉去催促兩個女兒,“你們快向國王請罪!”
沒有人說話,袁恕拔出了刀。
阿敦修則拔出了黑曜石短劍。
袁恕的柳葉刀全長二尺八寸,不算把手,刀刃長也有二尺二寸,而瑪雅人的短劍因為是黑曜石打製,太長容易斷裂,因此刀刃只有七寸左右。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單從兵刃和武功而言,明軍士兵佔有絕對的優勢。
可是,此刻的瑪雅武士卻不知是明軍士兵的多少倍。他們佔據了狹窄的通道,袁恕等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