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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菡在一旁看著兩個女兒偎在柳碧拂身邊,眼睛閃著亮,不由得有些嫉妒,便從袖子裡取出手帕,疊起兔子來。她從小安安分分,沒怎麼嬉鬧玩耍過,也懂不了幾樣逗人的玩意兒。這用手帕疊兔子的法兒,還是新婚那年馮賽逗她時,才第一次見到。
很快她就疊出了一隻絹兔,用手捏搖著喚女兒:“玲兒,瓏兒,誰來跟我玩?”
“娘!小聲點!別讓爹聽見了!”玲兒噓道。
瓏兒也跟著噓起來,兩人仍偎在柳碧拂身邊,這絹兔兒,她們玩多了,並不稀罕。邱菡見柳碧拂朝自己望了一眼,目光含著笑,似乎是嘲笑。
馮賽又趕往城西南的興國巷,去見魚行行首張賜。
經過浚儀橋時,一眼看見橋邊一家店頭花花綠綠掛滿了風鳶,那是京城最有名的風鳶段家。他頓時想起一直說要給玲兒和瓏兒買風鳶,昨天正是清明放風鳶的日子,本該一家人去郊外好好玩耍,卻遭遇這些磨難。他心裡一陣疚痛,暗暗禱告:女兒,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等爹找見你們,一定立即給你們買風鳶……
他驅馬上了浚儀橋,望見興國寺前那條大街,不由得停住馬,見了張賜該如何說?他還沒想好。
從洛口回來途中,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個炭商譚力穿著飲食都盡力講闊綽,按理而言,他這樣講排場,身邊至少也得跟三五個侍從。然而,他卻始終獨來獨往,身邊一個隨從都沒有。馮賽從蔣魚頭口中聽到,那個於富似乎也是如此。為了求證這事,他才又向青鱗坊的魚販們打問,於富果然也是始終單杆兒一個,除了馮寶,再沒有其他人隨行。
譚力和於富都獨來獨往,顯然是不願外人知道自己的行止,這樣便不用費力去封人的口,也不必擔心隱情洩露。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別人很難查詢到他們的蹤跡。
繼而,馮賽又想到另一件事。譚力一個人,只截斷了汴河一路的炭。而於富卻能在短短几天內,接連截斷五條河道的魚。剛才向班賀詢問時,班賀又說每條河道都不是於富親自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