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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打情罵俏。有些人在大笑,有些人太努力扮出體面狀而顯得可笑。他看到一些留著連鬢胡的嚴峻男子,還有些上了年紀的貴婦穿著形狀像教堂大鐘的裙子。他認出了一些名門貴族和「美國革命婦女會」的成員,也注意到一些私酒商和私酒商的律師,甚至還有網球選手羅瑞,約翰森——去年打進溫布頓網球公開賽八強,然後輸給了法國選手亨利·柯榭。他看到了戴著眼鏡的知識分子們暗自打量著愚蠢的年輕女郎,她們講話無趣,但雙眼閃亮、雙腿迷人……這所有人很快就會從世間消失。五十年之後,要是有人看著今夜的照片,就會發現裡頭大部分人都死了,而還活著的也快了。

佛蘿倫絲·費瑞爾唱完詠歎調時,喬抬頭看向樓座,發現了亞伯·懷特。忠實站在他右肘後方的是他太太。她是個細瘦的中年女人,一點也沒有已婚貴婦的福態。她全身最大的部分就是眼睛,即使喬站得這麼遠,也還是覺得顯眼。那雙眼睛突出而狂亂,就連她露出微笑時也不例外。此時柯利市長拿著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來到他們身旁,亞伯跟他講了些什麼,市長低笑了起來。

喬的目光沿著樓座往前看,在幾碼之外看到了艾瑪。她穿了一件銀色緊身禮服,站在靠近鍛鐵欄杆的人群裡,左手拿著一杯香檳酒。在燈光下,她的面板像雪花石膏一樣白,表情苦悶又孤單,迷失在暗自悲傷的情緒中。她私底下就是這個樣子嗎?有什麼無以名狀的失落感潛入她心中嗎?一時之間,他真擔心她會越過欄杆往下跳,但接著她臉上的哀傷轉為笑容。然後他明白是什麼取代了她臉上的悲傷:她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