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這張臉也叫自己無法喘息,只想毀了,只想將所有心痛盡數還給他——那個欺騙她的男人。
南宮磷的臉與南風的臉在凌若水腦中重合,重合,儘管她知道這並不是同一個人,可是還是無法淡然地對著這張臉。
“王爺,我只是個賤女人,這一點王爺應該也知道,就算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私闖這禁地。”凌若水儘量不去看這張讓她無法正常喘息的臉,臉上佯裝著害怕,附和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她只能服軟,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好糊弄的,小心為上,不能讓他看出任何破綻。
“本王也是甚是懷疑,你這賤女人莫不是借了個膽子,竟敢不知死活起來了。”南宮磷冷冷譏笑,完全不相信凌若水的推脫致辭,他知道,這是凌若水,卻又不是凌若水,是凌若水的樣貌,可是卻不是以前的凌若水了,難道以前的凌若水都是在偽裝?那為何現在不繼續偽裝了?究竟有什麼目的?受何人所託?南宮磷腦中有一連串的問題糾雜在一起,卻無解,絲毫頭緒也沒有。
這個他最討厭,最恨的女人竟會藏得這般深,南宮磷興趣越發濃了。
“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啊,王爺,我真的只是誤闖,夜裡黑,一不小心就走到這來了,我這條小命我可是珍惜的很,還不想這麼早死。”凌若水儘量偽裝得害怕,膽小,聲音細弱葳蕤,微微還有些顫音。
“哦?”南宮磷拖著長長的字音,語氣裡是濃濃的質疑,“一不小心?那這個賤人可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不小心四更了還不睡?一不小心從你住的夜居走到千米之外的禁地?還一不小心誤闖暖池?”
南宮磷連著問了幾個一不小心,步步緊逼,不依不撓。凌若水有點無處遁形,退無所退,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假裝:“王爺明鑑,確實是一不小心。”
“凌若水!”南宮磷怒斥一聲,抵在凌若水脖子上了手指加了幾分力道,涼涼的指甲直接刺透凌若水的面板,有隱約的血腥味在蔓延,同時凌若水手裡的枝椏也刺進了南宮磷的面板,劃過一道刺目的痕跡。南宮磷低頭看了一眼白袍上的紅色血跡,冷冷翹著唇角,“你這個賤人當本王是傻子?”
“奴婢不敢,王爺當然不會是傻子。”凌若水臉上柔順地屈服著,心裡卻補上了一句:王爺當然不是傻子,是混蛋,你媽的混蛋,若不是我受制於你,怎會讓你如此囂張,等著,會有機會的。凌若水在心裡腹誹,這個男人惹到她了,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從來她都遵循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還之。這筆賬她凌若水記下了。這張臉,連同這個該死的男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我可不知道原來你這賤婢居然還有這樣的伸手,居然能有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身手?”
“我這不是自保嗎?人在危難之中總會激發出不一樣的潛質。”凌若水繼續打哈哈,臉上低眉順眼的。
“自保?”南宮磷失口反問,不顧抵在他心臟處的枝椏,手上力氣有加了一分,“居然沒想到你這麼會偽裝,騙過了本王這麼久,還以為養了只貓,竟沒想到是隻小老虎,不管你是貓也好,是老虎也好,到了本王手裡,一樣都妄想耍什麼花招,我會將你的爪子全部拔下來。”
你媽的!該死的男人!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居然還下手?凌若水不禁在心裡暗罵,這個變態男人真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這刺到的可是他的心臟啊,居然還這麼平靜地想取對方姓名,真是變態。
凌若水自知遇到強勁變態了,絕對不好處理,只能暗自鎮定,另尋脫身之法,臉上不露痕跡:“我可沒裝,只是王爺一直沒看明白而已。”
“沒看明白?好你個賤人,偽裝了這麼久是想為你丞相府上下幾百口報仇嗎?本王勸你,還想多活幾日的話,最好別耍任何花招,本王最不喜別人在本王面前耍花樣。向來本王都會讓這樣的人早點去見閻王,免得日後麻煩。”南宮磷冷冷威脅,不過也算不得威脅,確實,這是他的一貫作風,從來不給對手任何機會,在對方被南宮磷視為對手之時,那就免不了一死,免得夜長夢多。
凌若水心下了然,這個男人果然狠絕,丞相府居然是被他誅族了,那留著原來的凌若水做什麼?他那麼狠那一家人,怎麼會手軟?肯定有什麼陰謀。變態的男人!凌若水也就在心裡問候問候,畢竟現在處於弱勢,還是不要惹這男人比較好,機會總會有的,忍方是上策。凌若水假意屈服:“我自知沒有那個本事,王爺大可放心,我不會不自量力地想著報仇,我還想多活寫日